在,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巨大的伤害,翻过手腕看了一眼,只有一处淤青,但是颜色明显比刚才更深了一些。
这个老头竟然连续两次击中了同一个地方!
秦琅眉头微微一皱,表情有些变幻莫测,看来今天遇上的对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小友,你还好吗?”钟丰源并没有理会秦琅眼中的凶狠,而是微笑着出声问道。
微笑,秦琅哼了一声,这个老头子竟然也会摆出笑脸?是因为看到自己出丑的缘故吧?
“很好,老前辈不用挂念。”秦琅也跟着笑了起来,装笑脸谁不会?这可是人家的专长!
钟丰源深入着说道:“不如小友到一旁休息片刻,由老朽代为操针如何?”
“是啊,秦琅,你真的不用去休息吗?我看你很虚弱的样子。”邹白也在一旁问道。
秦琅果断地摇了摇头:“不用,放心吧,我说过会治好你父亲,就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
邹白皱了一下眉头:“可是……”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可是?不用担心,我们马上继续。”秦琅说完,扭头深深地看了钟丰源一眼。
后者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微微眯起眼睛,他并没有继续出声反驳。
他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简单,无论是身上这样的霸气,还是刚才治病时的针法,都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甚至连他这个从医几十年的老人都为之动容。
而且刚才那几针甚至可能是失传百年的神秘针法,更让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
反观自己孙子钟离,虽然跟随他在江湖上经历过风风雨雨也已经好几年,见过的各种奇病异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和这个叫秦琅的年轻人比起来却是相去甚远。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和他对上的话,钟丰源倒是有意想要问问秦琅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现在两家已经到了对立的点上,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
今天为了药引,他必须动手,就算面前这个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天才,他也要照样将其斩于马下!
而秦琅那边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从邹白怀里站了起来——难怪刚才那么舒服,原来自己一直枕在这个美女的胸口上,那两团饱满就抵着脑袋,要是不舒服才怪了!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左手已经恢复了知觉,但被连续两次击中的那一点还是奇疼无比,甚至还带着一些瘙痒,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等等。”就在这时,邹白突然喝了一声,只见她缓缓地伸出手来,拿着一张消毒纸巾,轻柔地拭去秦琅额头上的汗水。
后者顿时一愣,看着邹白的眼睛,只感觉心里一阵翻腾,这是整场手术到现在为止,这女子作为下手,第一次替秦琅擦汗——本来他都是直接擦在消毒服上的。
“谢谢。”秦琅微微地笑了起来,虽然只能看到眼睛完成了一个弧度。
邹白将视线移到了一旁,便不再多言。
用力握了握左手,将内力逐渐提上来,秦琅回头对邹白点了点头,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美女出场的时候,只给她打了70分,现在看来,可以再加上10分了,甚至更多一些也不为过。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秦琅脸色就又一次认真起来,只见他猛地将双手探了出去,用力捏住那两根银针,开始发力。
同时,钟丰源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本来他以为这样的手术,如论如何凭这个年轻人是不可能一路完成的,毕竟连他上场的话,都可能要中途休息几次。
但是没想到秦琅的意志力竟然强悍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他不动手将其打倒的话,可能今天就别想从那个病人身上拿到药引了。
因此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恶无比,那黑色的小东西又一次出现在他指尖,嗖地一声,就猛地飞了出去。
“来了!”秦琅心中叫了一声,眉头紧皱,原本还在用力顶着银针的双手猛然间撤了回来,身体一侧,将有些不太灵活的左手闪到了一边,同时右手瞬间伸了出来,用力在空中一抓!
见到这一幕的钟丰源顿时面如土色,吓得到退了一步,而一旁发愣了半天的钟离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扶住:“爷爷,你怎么了?”
钟丰源没有回应,只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琅的右手。
“抓到了。”秦琅冲他淡淡地笑了起来,不过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得到这股笑容。
他慢慢地摊开手掌,只见在他掌心中央,竟是一粒黑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