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黑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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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穆满不在乎的反问道，“或者说是自嘲？”

    “都没有区别啊。”

    月咏走到他身旁，注视着离去的蝴蝶。

    “那个皇女，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挺合适的。”

    “别一副给儿子找对象的老妈的语气...”穆扶着额头，“说实话，我的判断力和观察力已经下降太多了，大概是太久没有补充「原料」的原因，这样拖下去我可是很困扰的。”

    “我这不是给你找来了吗？”月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我觉得挺不错的，虽然总是喜欢装作一副什么

    都不清楚的样子，但是那个孩子在思考方面可是不弱于原来的你的啊。”

    “补充原料的话，谁都可以。”穆摇了摇头。

    “现在又开始发现你那无用的怜悯了吗？”

    “最近你话很多啊，特别是废话，”穆冷眼望着窗外，把夜晚降临之前最后的光亮收进眼底，“接下来你选择了和‘那个人’对抗，这样的话新力量是绝对不能欠缺的，我只是一个废物罢了，帮不了你什么。我这个废物是靠不住的啊。”

    “你可是‘奇迹’啊。”月咏咧嘴笑道。

    “别傻了，奇迹是不存在的，”穆冷笑着，他扭过头，俯视着靠着墙角的月咏，“所谓的‘奇迹’不过是事件的巧合造成的必然罢了，依靠奇迹的人走不远。”

    “我可不需要走得远，及时行乐，我只需要享受我所抓住的每一刻，就算下一刻就葬身火海，哈哈哈，这不就是你的‘乐趣’吗？”月咏毫不在意穆冰冷的可以杀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笑着，“你不正式追求着这种‘乐趣’么？”

    “闷头闷脑的被别人算计而死，那种愚蠢的死法，无聊透了好吗？”

    穆转过他满是不屑的脸孔。

    “既然这么想死的话，那就去送死好了，我可没兴趣奉陪。”

    “真是啊，我死了，你也省不了几天的寿命，这样也无所谓吗？”月咏扶着魔杖，似笑非笑的看着穆，“面对自己仅剩的几天寿命苟延残喘？”

    “到时候等着瞧吧，”穆却又换上了自信的笑容，“啊，抱歉，那个时候你肯定看不见了。”

    “仅仅是炼金生物也这么嚣张吗？嘛，不过你嚣张的资本我却一清二楚呢，灾源，「奇迹」。”月咏用魔杖拍了拍穆的手臂。

    难道不是这样吗？月咏冷下脸。

    “...区区灾源，也想和魔女为敌吗？”

    “魔女，也能和我这个废物相提并论吗？那还真是荣幸，我这种废物也可以与您为敌吗？”穆却丝毫不把月咏放在眼里，嘴上说着一些好像自卑的话，听起来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哼。”

    月咏冷哼着，扭头便走。穆微笑着目送她离去。

    在月咏离开之后，穆伸出紧握着的右手，然后摊开...方才那只窗外的蝴蝶，现在赫然正展开双翼，静静的立在手掌心上。

    “...奇迹，是不存在的。”

    他，穆·德利忒，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