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方才穆放下的口琴。
致十年后的我。
她熟练的演奏着,享受那熟悉的旋律。音乐响起的时候,音符也为她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那是属于她的声音,有些悲伤又有些难受的声音。对于魔族来说,长寿意味着可以享受更多地人生,但对于伊丽丝这种混血儿,思想却无法接受这种近乎无尽的寿命。一个十年,两个十年,宛如没有穷尽的未来,若是一事无成。十年前的她,十年后的她。
她停下了演奏。
“。。。你说的黑音,平时是怎么样的人?”
“啊呀?丫头,连你也看不透吗?”零式有些惊讶,“嘛,要说简单点的话,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会为自己的行为套上‘正确’的名号,然后去做事,在做事情之前就会把后果考虑好,可怕的恶魔呐。”
“我问的不是这个,”伊丽丝把口琴放好,“她‘平时’是怎样的人?”
这次在平时两个字上下了重音。
“平时?平时就一个喜欢犯傻的,没什么常识,元气到爆的女汉子。”零式解释着,“还有,一百多年了还是chu。。。”
“啪!”
器材架子垮了下来,打断了零式的话。
伊丽丝摇摇头,把器材摆好,继续问道:“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嘛,也就是黑音那个家伙一百多年了还是chu。。。”
“啪!”
器材架子再次垮了下来。零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缄口不言。
“。。。怎么了?”伊丽丝有些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肯定是时刻被那家伙诅咒着吧。”零式泪目。
“chu?”伊丽丝歪着头。
“真的没什么!求你不要再提起这个音节了!”零式恳求道。
“那么,告诉我奇牙在哪里。”
————
灵魂是和水一样的东西,会染上杂质,而且除非以千倍量的灵魂来洗涤,不然再也无法变得清澈透明。而她不一样,她可以把灵魂的‘杂志’剔除,让水重新变得清澈透明,就像净水器一样。她只需要那污秽的东西,用那些满带恶意和破坏力的东西,制造出最为尖锐的刀刃,斩除所有路遇之敌。
她是错的,所以我要阻止她。
当我开始诅咒我曾珍视之物,我的力量就无人能敌。
当我开始追求我的死亡之时,我就决不会死亡。
越是绝望,我的力量越是强大。
越是没有未来,我的眼前的道路,就越是宽阔。
我把自己往死里逼迫着,只求得到能够纠正她的力量。
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抛弃,然后,把一切都奉献。
我要忍受所有的苦难,享受所有的悲伤。
我的一生的意义,我已经找到了。
所以,等着我。
我的命,早在我遇见你的时候,就被定死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