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划过脸庞,青丝微扬,蔚紫月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的眸光微闪,水眸氤氲着雾气,似是异常惊惧一般:“郡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不说实话是吗?巧若他们离开不久就出事,你别告诉我这是巧合。还有,你找到他们的时候分明想杀了他们,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察觉吗?”
慕倚歆凌厉的眸光射向她,潋滟水眸流淌着浓浓的杀意。若不是她需要一个人与巧若一并帮忙将陌曦言带回来,早在那小巷里的时候她便已经动手了。
蔚紫月收起了楚楚可怜的神情,唇瓣扬起一抹妖娆至极的弧度,一双水眸媚眼如丝,她微启朱唇:“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有,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冷眸定定地看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眸阖上,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慕倚歆见状冷笑一声,点了她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将匕首缓缓移开她的脖颈,移到大腿之处,她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血液喷涌而出,蔚紫月吃痛出声,满眸痛楚。
然而慕倚歆岂会这般轻易放过她,缓缓舀出银针向她的穴位刺去,将她身上的痛楚放大了百倍。
蔚紫月的额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五官因为痛楚扭曲起来,这般的痛楚令她想要自刎,然而穴位被点住,如今连死都是一种奢侈。终于,她难以忍受地开口:“我说,我说。”
“早说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慕倚歆淡淡瞥了她一眼,尔后指尖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帮她减轻痛楚,然而大腿上的鲜血依旧在汩汩流淌。
“我是天下城训练出来的人,这次任务是要接近你们然后将你们一网打尽,至于原因,我们根本没有资格问。”她的脸色极为苍白,将事情娓娓道来。
慕倚歆眼里冷光一闪,黛眉微蹙,兀自地喃喃出声:“天下城?”
竟然又是天下城,先前控制离夜皇一事便是天下城做的,如今天下城又为何要派人来杀他们?
思绪紊乱,还是解决了眼前之人的事再说。
片刻,她挑眉缓缓启唇问道:“那你身上的玉佩还有你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什么印记?”蔚紫月不解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说的印记是什么,但那玉佩本就是我的,我自小便带在身边,那应该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前段时间为了接近你要用上苦肉计,我怕会损坏到玉佩,所以一直藏起来,直到后来才重新戴上,那是爹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慕倚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话也不过是半信半疑,她微微凝了凝星眸:“那你爹娘呢?”
“不知道。”她的目光望向远处,神情落寞不已,“在我懂事以来我便在天下城内,主子说若想见我爹娘,就必须完成百件任务。”
慕倚歆定定地望着她的神情,似是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端倪,然而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她蹙眉思忖着,若是蔚紫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被天下城的人骗了,以为天下城的人知道她父母的下落,所以她才死心塌地地完成任务。
而她身上的印记她自己不知,玉佩更是自小戴在身上,难不成她真的是师父的女儿?当年她失踪就是因为被拐到天下城?
思及此,慕倚歆的眸光微微一闪,将她的穴道解开,清脆得如天籁之音的嗓音缓缓溢出:“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往后绝对不能对我们做出不利的事情,至于你父母的下落你不必担心,若是证实了你的身份,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闻言,蔚紫月的眸光一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那我以后不必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了。”
慕倚歆望着她狂喜的神色,眸光晦涩不明,视线扫过依旧流血的大腿,微启樱唇:“以后别想做些什么小动作,还有,你的腿自理,就当是你意图要杀巧若的惩罚。”
“是。”她抿了抿惨白的唇瓣,缓缓颔首。
阴暗潮湿的地牢,四处蔓延着阴森的寒气,凉意沁入心底。慕月柔跟随着狱卒走过了一间间的牢房,终于在最后的一间牢房寻到了燕玄铭的踪迹。
望着燕玄铭潦倒的身影,她抿了抿唇,狱卒拿着钥匙将牢房门口打开,她缓缓舀出一些银子给他,“谢谢狱卒大哥。”
狱卒接过银子,凉凉道:“别聊太久了。”
在外有银子就是好办事。慕月柔走进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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