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经常跑到质子府,找他玩。
可能是在萧逸看来,相同的年纪,只要玩到一块,烦恼就能少去许多。
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朋友,这点傅砚辞没法否认。
“专权霸道,阴诡算计,无情无义!”萧逸气红了眼,大声嚷嚷。
聂文勋怕他气太过,倒了杯水塞给他。
萧逸咕咕咕喝完,将杯子摔在桌上:“忘恩负义!”
“你骂我的词挺顺的,怎么不怕质子府的水有毒?”
萧逸吓傻了,看向桌面的杯子,又看向聂文勋:“是聂文勋倒的,他又——”
“你已经猜到背后操纵的人是我,猜不到我跟聂文勋的关系?”
其实隐约有察觉了。
一直以为傅砚辞和聂文勋是从来了西楚才认识的,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的。
他们之间的熟稔程度,一看便知,早就相识。
所以就连聂文勋也在瞒他?
聂文勋察觉萧逸对自己的戒备多了几分,不满地看向傅砚辞:“你说这些干什么?”
傅砚辞打断他:“萧逸,你想过如果是你别的兄弟上位当皇帝,找一个跟你父皇性格相像的坐上那皇位,后果是什么么?”
这个问题将萧逸问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
“会兄弟反目,排挤你怀疑你,你有命活都是福分,从古至今,被杀死在皇宫的皇子,少么?”
萧逸哑然。
他不服地争辩:“我又不想抢夺他们的东西,又不碍着别人的路——”
“萧蘅从前管这些吗?他还未继位,是不是就已经针对你母妃和你了?”
傅砚辞不愿多说:“你想保住西楚皇室,就去坐那个位子,不想,就继续天真,有一天蠢死了,或许我念在过去的情分会替你收尸。”
“你!”萧逸眼睛都气红了。
“怎么说话的!”聂文勋瞪了傅砚辞一眼,给萧逸拍背:“消消气,他这张嘴早晚有一天将他的媳妇给毒没。”
傅砚辞睨了他一眼。
萧逸抹了一把眼睛:“他哪来的媳妇?”
“谁知道呢。”聂文勋似笑非笑:“反正我跟他不同流合污。”
整个书房安静了一瞬,傅砚辞轻敲桌面,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萧逸很好奇地看向聂文勋:“你欠他什么东西了?”
不然傅砚辞为什么要用讨债的眼神看着他?
“呵,”聂文勋都气笑了,就很奇怪,傅砚辞每次露出这副表情他都跟被人捏住后脖颈似的。
反正没办法对这人说不。
无声地对峙良久,聂文勋狞笑着吐出两个字:“星洲。”
星洲?
傅砚辞蹙了下眉,他以为程京妤要么离开京都很远,要么在京都没离开。
但原来,她就在京都不远处的州郡。
他站起身,不客气地赶人:“二位没事自便。”
召来司珏,人很快离开书房。
留在书房的两人鸦雀无声,有傅砚辞在的时候萧逸还勉强能保持镇定。
现在没了,他飞快地弹跳起:“我走了。”
但无奈袖子被聂文勋扯住,对方笑的有点无奈,指了指他的喉头:“殿下,被咬成这样的人是我,你躲了几日,也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