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李常顺也是受了较重的伤,心腹护卫也死伤不少。
一路追追停停,打打杀杀,一波接着一波的围杀,潘仁此行只剩十名二品心腹,终于赶到当阳郡。
但是噩耗来临,祖父祖母在两日前就被人残忍杀害,尸体挂在城门口。
直到潘仁几人来到当阳郡白马县外,看到那黑夜之中的两具老人尸体。
潘仁大怒,平生第一次大哭,差点晕死过去,李常顺将他打晕,连夜逃走,却是又来一波剿杀。
十几人只逃、不恋此战,一路逃亡半个多月,历程两千两百里,终于将围杀之人尽数击灭。但也只剩两名心腹和老人。
来到洛江城中,便典当了一些珍贵物品,换取银两金票。又在街上闻道了浓郁桂花之香,顺着香味来到满香楼,也是如李傅等人一般尝了那桂花酒觉的味道不对,便上三楼尝得那桂花琼浆酒,喜爱无比,便要求包下一月。
起先掌柜不肯,若是给他们包下一月,自己生意肯定会比以往差上几许。随着老人李常顺与掌柜单独相谈,并且拿着皇子独有的麒麟红玉表明了身份,又给予金票二百两。
掌柜惶恐收下,布置了一番楼层,向外宣告三楼占停营业,这才住下。
老人李常顺飞鸽传书给自己师兄前来接援,师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已有出窍境,有了他的援手,此番必定能安然回到京城。
等了七日终于收到师兄回应,说是一个月后与他在隆兴郡会面。几人欣喜,由于洛江城临近武夷山,再也没遇到一次袭击,一个月内也是安然度过,直至将至起航之期,遇到了李傅等人。
李傅听到潘仁如此一说,愁眉不语,皇朝之事,修道之人不应多管,但他乃自己结拜三弟。
他的生死,是万万不能不管的。随即一想,决定助他一臂之力,至少保证他不会受恶人所害。
想起苍凌峰的孟逸飞,便是在中央皇朝当任当朝国师,地位远非朝廷大臣可比,就算尚书令见到,也要行下官之礼。若不是孟逸飞心性不争,只在修道之中。他在朝中一句话,便能让让朝廷抖上一抖。孟逸飞又是从小看着李傅长大,自己相求孟师兄庇佑他,也应会答应。
李傅便将一块刻着太极图案的玉佩交与给潘仁,又写了一份信书,让他回到京中拿着这块玉佩和这份信书去寻当朝国师。
潘仁大喜,想要下跪谢礼,李傅拖住他身,相告日后要定要造福黎明百姓。
两人闲谈几句,便告辞下船。
江风起,浪花拍打着船面,李傅望了望天。
“希望三弟此行能安平到达中都城啊!”
卢明月眯眼笑道:“我观你三弟那番表情也是故意而为,但在洛江城的那番行为,却是真性情,也是对你真心相待了。你这个当结拜大哥的,帮上一忙也无妨。但为何把贴身玉佩给他?我都没有你的贴身之物呢!”
李傅牵起少女的玉手,笑道:“有比身子更贴身的吗?”
卢明月轻笑不语,白了李傅一眼,挣脱手心的手,牵起身边男孩道:“明月姐姐的手贴身么?”
阿月怀中的白狐轻叫了一声,跳到少女怀中。少女见男孩一脸通红,嗤嗤笑起。
李傅哭笑不得,赠与潘帅贴身玉佩倒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为了防止那当朝大皇子的刺杀。
“你也知道,三弟虽然习得凡俗武艺,也堪堪入品,但凡俗一品大宗师也有不少,若是那大皇子不惜代价再次请动一品大宗师。”
李傅顿了声,又皱起眉头,接着道:“听闻凡俗一品大宗师之中巅峰之人,就连渡劫修士也也不是其对手。”
卢明月点头,抚摸着怀中白狐柔顺的皮毛,柔声道:“放心吧,你给的玉佩又不是寻常玉,那块本就是你们纯阳弟子的护身之符,经过渡劫洗练,也是能挡住渡劫修士一击了。”
李傅闻言,便不再去想这事,随即笑道:“走,带你们去尝一尝江临风味。”
青光一闪,船头只有微风吹过,几个在码头玩耍的小孩,一抹眼睛,看向那艘破烂的楼船,却是再无一人。
江临城内繁华无比,就算是路边摊位,也是舒心十足。
一间粥馆内,一名青袍老道喝着红薯粥,正要夹起一条阉豆角。突然间,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远方,露出微笑。
一座豪华的四层酒楼内,歌舞升平,一名红袍红发男子,摊卧毛毯之中,怀里搂着一名妙龄少女,身后也是坐着两位颇为艳丽的女子为他蹂肩捏腿。怀中少女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喂进他的嘴里。
微微一笑,满屋春风。
红衣男子与老道在不同之地,几乎同时开口。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