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三层富丽堂皇、极尽奢华,歌舞升平。
地板以黄金而砌,阔大空间只有一张桌子一间房阁,天顶华丽水晶内镶嵌着几颗夜明珠,整层阁楼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往远处看去,便能看到那滚滚江河。
乐声之中、舞女起舞,轻移莲步,衣裙随着舞蹈飞扬,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弦。
玫瑰花瓣轻轻翻飞于这片空间中,花香肺腑、酒气怡人。
李傅拿起酒杯、一口而入,浓浓酒水如蜜水般粘稠、醇馥幽郁,回味经久不息,深情注视着旁边的美人儿。
“白日楼中望南江,夜来看水落红莲,绿蕙不香饶桂酒,红樱无色让花钿!”
身边美人脸色一红,眼眸柔转、娇羞瞥了李复一眼,便握杯抿酒。
李复醉意升起,一声哈哈大笑,敬了对面男子一杯,又转头道“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呐!”
卢明月抬起头来,对视着眼前男儿,红晕尚为褪尽。柔声道:“傅哥哥、你醉了!”
李傅摇了摇头,牵起身边美人的手,笑了起来。道:“我没醉的。”
“李兄与嫂夫人如此恩爱,真羡煞旁人哪!”
一道声音响起,正是李傅对面那名男子。
这名男子便是包下整层楼层的那名权贵之人。与李傅年纪相仿,身穿紫色貂皮大衣,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始终带着笑容。
身旁站着一名女子、一直在为他倒酒。
此名男子姓潘名少,乃泸州人士,其父乃泸州经略副使,从二品官员。是正真的权贵之人。
只因在这等待三日后的启程的船只、这才在满香楼包了一月。两人相谈甚欢,琼浆不断,已喝了一个多时辰,观真与阿月酒性不佳,便是早已醉倒,潘少让身后那名仆从将阿月背进隔房睡觉,倒是观真体型过大,只能趴在桌上睡了。
“哪里、哪里!倒是潘兄一表人才、女子看之皆喜。”李傅摇手道。
潘少双眼一眯、随即笑道:“我羡慕的是此时能与心爱之人待在一起。”
李傅哦了一声,轻声问道:“难道潘兄是想家里那位了?”
潘少眼色不动声色的微微一变,顿了一下。叹道:“是啊,我想她了。”
水滴拍落下,淅淅沥沥、大了起来,洗去污气,街上行人奔跑起来,各自回家,一片清净,街上只有雨水滴落声音。
李傅抬头看向窗外,想到三日后的起程,担心道:“下雨了啊!”
好像看出他担心着什么,潘少站起身子,走道窗前伸手触摸雨滴,摇头笑道:“不必担心,没到雨季是下不久的。”
李傅点头,继续喝酒、酒已见底。放下手中的酒杯、想了想,笑道:“那就最好借潘兄的吉言了”
两人又聊了些时辰,待观真酒醒、便抱起阿月告辞离开,向潘少借了两把伞、去寻处客栈。
潘少了颇有不舍意、便相请李傅明日再来。李傅也是欣然答应、待明日午时便过来再蹭几杯酒。
站在窗前望着李傅几人渐渐模糊的背影,潘少笑容渐渐淡去,再也没有原先沐浴春风的模样,沉吟许久,终于开口。
“李叔、你看出这几人的头路了吗?”
屏风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年近花甲、却无一丝腐朽之气。李傅在这楼层里待了将近半日,竟没有察觉。
老人摇头,一声叹息。道:“三殿下!这几人老朽看不出是何方来路。但观那李公子,举止言行都是不凡,那水蓝丝也不是寻常之人能穿得,定非常人。”
潘少沉默,自顾自说道:“若你不是大哥的人,我定将待为知己的。”
老人走到潘少身后,望着那满天风雨,道:“三殿下,那李公子定然不会是大殿下的人。我看那旁边的女子,似乎已经察觉到我,却并无点破。如果是大殿下的爪手,如此近的距离,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尝试刺杀三殿下!”
潘少眉头一挑,笑道道:“说不定是见身后有竹兰和小钟子在,没有把握、不敢动手呢?他二人可是二品高手。”
老人摇头笑道:“那女子,至少从一品!”
潘少转过身来,对视着老人,嘴角斜起弧度。忽然笑了起来。
“绿蕙不香饶桂酒,红樱无色让花钿,好一个美人!若我说这位卢小姐不是从一品高手,而是修道之人呢?”
老人愕然,如一道晴天霹雳轰在脑海中,又是一片寂静,突然又大笑起来。
“天佑三殿下,此行必能安然回去!”
潘少不语,又望向窗外,看那风景。
忽然,他笑了起来,大声道。
“小钟子!走!随我去看这满城风雨!”
......
......
这雨却是没有如潘少说所那般,已连下四天,小城边缘,已经被江水溢盖。船只起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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