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又询问了其他情况,都很满意,之后对公孙燕说道:“别院可有信鸽,哦,也就是飞奴。”
公孙燕想了想,说道:“殿下这么问,可是要用那飞奴传递军情?
这东西还真有,就是数量不是很大,而且,飞奴没去过北方,还要训练。”
李宽说道:“是我疏忽了,这东西准备的时间,确实不够,不过,可以用在短线传递,起码我李唐境内传递就行。
先让训练飞奴的人,带着飞奴去与上官和慕容两位统领汇合,起码把沿途的飞奴站建立起来。
突厥境内还真不好布置,没办法,毕竟,草原的面积实在太大了,那地方就用骑兵传递消息吧。”
众人领命去布置了。随后李宽领着独孤雨回到赵王府,他也得开始准备出征的事宜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府上,长孙无忌刚刚从宫中回来,正在书房内随意翻看着公文。
其实他心中是有点烦乱的,只是多年上位者的心理,在迫使他冷静而已。
而长孙冲来到书房内,说道:“父亲,您找孩儿?”
长孙无忌点头不语,还是一脸阴沉,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冲儿,你与蜀王李恪有来往吗?他最近在做什么啊?”
长孙冲很是奇怪,自己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李恪了呢?
按理说,虽然,这李恪也是李世民的皇子,但跟长孙家没什么关系啊。
他的母妃也是只是宫中的四妃之首,而且是名义上的,但那杨妃,虽然是有着“色冠隋唐”的传闻,也很得李世民的宠爱。
而那其他的三妃,可都有暗暗排挤她的意思,没办法,上面还有个长孙皇后,压制后宫呢。
而这李恪一直是很低调的,处处小心,就怕自己锋芒毕露,给自己的母妃带来祸患。
今天长孙无忌猛的问起那李恪,一时间让长孙冲不知所措起来。
长孙冲小心的问道:“父亲,您有话就直说,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长孙无忌白了长孙冲一眼,说道:“平日里,也不知道你在瞎混什么,那为父就直说了。
今日陛下说,宽儿奏请让李恪随军出征,说是那东北多巨木,可在沿海设立船坞,建造巨船。
而且,还说可以派大将辅佐,说是以后有船队支持,会对南方掌控得更加好。
还能支持骑步兵的作战,运输方面会变得更加快捷方便。
为父就是想知道,这李恪怎么就能得到宽儿的推荐呢?
他李恪的身份本就敏感,隐隐有取承乾的太子之位,而代之的意味。
我李唐储君不可让有前隋血脉的人继承,如若不然,那我李唐诸将士十几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的,怎对得起这两朝流血牺牲的英灵呢。”
长孙冲先是问道:“父亲,陛下可已决定了?”
长孙无忌讪讪的说道:“陛下的性格,为父最为了解,他能问出来,十有八九就是有这个想法了。
如若在朝堂上提出的话,那必定会引发争论。
而武将们多有开拓精神,怎会阻止,定会支持的。
而从目前来看,那水军定会对李唐的未来,有着诸多益处。
但这水军,怎么能掌握在那李恪手里呢?
目前看来,现在为父就是弄不明白,这事儿是宽儿提出的,他为什么会对李恪这般信任呢?”
长孙冲却说道:“宽弟与这李恪,还有表弟青雀,都在武德殿住过。
平日里的来往本就密切,而且,宽弟很是注重兄弟情谊的,想必定是因为这个。”
长孙无忌马上怒视长孙冲,说道:“这才是为父作为担心的地方。
为父原以为,那宽儿会成为承乾的助力,但现在看来未必啊。
他如此推崇李恪,他会不会有野心呢?真是扑朔迷离啊。
就怕我长孙氏努力了半天,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到头来,镜花水月一般的局面,最后换来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长孙冲说道:“父亲,宽弟并非是姑姑嫡出啊,他怎么会对太子之位,有所觊觎呢?”
长孙无忌却冷笑道:“嫡出?你小姑姑当年,可不是媵妾啊。
而且,当年要是没她的话,哪有我李唐今日啊。
虽然,很多人不得而知,但为父是知道的,这些关系着很多秘辛,为父无法跟你尽说。
至于承乾虽是嫡出,但目前看来,他没有宽儿的眼光,陛下最近总是叨咕着什么‘不谋一隅者,不足以谋全局,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天下。’
隐约说的就是宽儿,为父害怕啊,毕竟,宽儿与咱们家,还是隔着一层关系啊。
这份见识,往往就会让决策者动摇,为父就是担心,将来陛下会有异储之心啊。”
长孙冲问道:“父亲,那陛下就没说别的什么吗?孩儿的意思其他皇子。”
长孙无忌苦笑道:“倒是提了提青雀,说他未来的成就也不低,还说那飞行器,将来也许会成为战争的利器。
但就目前看来,那都是空中楼阁,以为父的见识,还是看不明白啊。
或许那是宽儿放出的烟雾,其目的就是想迷惑陛下,想先把李恪的事做起来。
可为父就怕承乾在南方,无法打开局面啊,这里面陛下有点让李唐皇子竞赛的意味。
可为父一时间也拿不准,这也是为父想让你与承乾一起去南方的意思。
你要时刻谨记,我长孙家必须支持承乾,当然了,也必须站在陛下这边。
如若陛下真的有点异储的想法的话,那定不能是那李恪,你可明白吗?”
长孙冲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在两位表弟这边,把关系协调好的。
孩儿还想请父亲允许,孩儿想去北郊大营,多与宽弟亲近一下。
正好也提前把那血狼卫的情况,熟悉起来。
将来承乾用到那血狼卫的时候,我也还在一旁帮扶一二。”
长孙无忌稍微有点欣慰的说道:“嗯,冲儿,这个想法好,两条腿走路,但你不可做出厚此薄彼的样子。明白吗?
你就一如既往的将兄弟情加深,为父倒是想看看,这宽儿到底能走出多远。”
长孙冲点头称是,同时也为自己父亲的城府所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