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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保存时间嘛,三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保存也简单,不受潮就行。”
李世民一听,这东西好啊,于是又问道:“宽儿,那总是吃这糊糊的东西,能有战力吗?”
李宽笑道:“父皇,如果将士们进入草原的话,完全可以以战养战嘛,多弄牛羊马匹。
一战过后,留下一些战力稍弱兵员,赶制肉干,那战死的牛羊马匹都是军粮啊,配合这面糊奶粉,完全可以形成强大的后勤补给嘛。
如果再弄点粗茶就更好了,就地奶水煮茶,奶茶一喝,也是很不错的,儿臣都希望马上出征了,太多好吃的等着儿臣呢。”
李世民一听,这军粮让这李宽说得如此简单,心想眼前的东西算是过关了,回头按他说的,多做点准备试试看吧。
常涂转回到两仪殿,把李世民平时喜欢吃的,和李宽要求的蒸鸡都确认明白了。
可回到李世民的桌案前,定睛一瞧,诶,那一碗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啊?
刚才也没看见这东西啊,那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这东西赵王李宽带来的?
无论什么人,想让皇帝吃东西,身边必须有内侍先尝过的,这规矩是不变的啊,常涂心想,回头得给陛下好好说说,得按规矩办事啊。
不过此事,既然已经发生,而且,他观瞧李世民也没什么异样,于是他也没去问,只是安静的看着,这对父子继续谈话。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食物就算能按宽儿你说的那样,朕也能安心不少,现在朕担心的就是,今年出征的话,那战事定会胶着。
而明年开春后,再出征那士气不谈,就怕草原会有所变动啊。
虽然,我李唐和突厥的实力,在此消彼长之间,但朕也怕有什么突然的变故,唉,毕全功于一役,谈何容易啊!”
李宽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父皇可是担心天气,会给我李唐将士带来困扰吗?”
李世民猛的抬头,才想起来,这小子先头说的可是“衣食住行”这才说了食物,那其他几样呢?
不行,这小子是属枕头包的,不按不出招,得让他继续掏点干货出来。
李世民一改刚才的颓废,笑呵呵的说道:“吾儿定会为为父分忧,为父担心什么啊?
吾儿是宰辅之才,军事不在话下,那军粮也困扰不得吾儿,为父就坐等吾儿的定心丸了。”
之后,李世民竟然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了,老李同志也学会欲擒故纵了啊?
熟读兵法啊你,这“颜色”刷得李宽脸都通红,心想老李你这心可挺大啊。
而且,这李世民竟然还不断的撇嘴说道:“御膳房的老汤今天手抖了,这菜炒咸了。”
李宽心想,自己的无赖,是不是就遗传眼前这位啊,李宽没办法,说吧。
不说怎么行呢?看来今晚不说明白,就这么干吃饭,都没个其他说法。
李宽淡淡的说道:“父皇,舅舅家帮忙在收鸭毛鹅毛和羊毛,那些东西都是用来保暖的。
这些东西,完全可让我李唐将士度过寒冬,完全可布置好对突厥的致命一击的,父皇,儿臣已经收集不少了呢。”
李世民一听,皱着眉问道:“羊皮保暖,这朕知道,那鸭毛鹅毛和羊毛也能行吗?”
李宽晃着头说道:“父皇就等儿臣的成品吧,其实很简单,做双层的衣服。
将这些毛什么的填充进去,轻便,保暖,而且,衣裤皆可制作。
甚至还可填充到帽子里,手套都行,总之包严实了,越过寒冬,在最冷天气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都是可以。”
李世民一听,据他的了解李宽的性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那完全可等成品出来之后,就像李宽说的那样。
全面装备,多多准备,多多益善啊,老李现在也学会这招了,好东西必须多,因为需求量很大的呀。
李世民一撇嘴,问道:“那住呢?宽儿,非得朕问全了?你小子啊,朕说你什么好呢?”
李宽没办法,正好将纸笔再次拿过来,写写画画,将简易睡袋的图样和绑绳都画明白,之后注明寒冬版,鸭毛鹅毛羊毛填充去吧。
之后索性将“行”也画出来,一个简易的独轮车的图样画出。
李宽知道,后世解放战争里,三大战役中,独轮车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民夫的机动能力,得到了最大的放大,这补给能力,完全碾压机械化的宝岛部队,不只是智慧的展现,而且,还是坚强意志的体现。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进献给李世民同志啊,而当李宽画好将这图样,交给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用异样的眼神,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
李世民小心的问道:“宽儿,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啊?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背后有人指点啊?”
李宽心想,完了,太过激进了,有些东西的锋芒还是太过犀利,还是难逃李世民的法眼啊,怎么办呢?
遮吧,李宽换了个很端正的态度,很严肃的表情,本想捋须的,一摸下巴,光秃秃的,随即整理一下衣领,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世民很不耐烦的说道:“别整那没用的,朕等着呢。”
李宽眨了眨眼,又摸了下鼻子,小声的说道:“师门传承,本不应出世,然,儿臣想为父皇分忧,唯有索性不去理睬师门规矩了。
为李唐江山永固,不得不泄露天机,如有有违天和之处,还请师门先祖不怪罪。”
之后,李宽回转向东方磕头。李世民一听,师门传承?这是什么师门啊?
他马上追问道:“宽儿,这是孙真人所教的?”
李宽用袖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换了个悲腔说道:“是母亲留下的遗物里的东西,是卫公夫人转交给儿臣的,儿臣看过之后,才献给父皇的。”
李世民大惊,无忧?李世民下意识的,捂着心口,很是悲伤的样子,李宽立马上前询问。
而李世民缓了半天,暗暗的说道:“朕应该想到的,呵呵,唉,苦命的人啊,她到现在还在为朕分忧啊。
只是用了其他的方式而已,朕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啊,朕愧对她啊。”
李宽也感觉到,李世民的情真意切,没想到再次提及自己的母亲,还真让李世民如此心疼啊,没想到李世民同志,也是痴情的好同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