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绿腰垂着眸,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神,就这么承认了:“奴婢明白,此事错在奴婢,奴婢不该隐瞒小姐,更不该主动亲近表少爷,以后奴婢不会再犯了。”
“嗯。”柳舒窈站起身,对于这样的虚情假意,她总是有所厌倦,不想再你来我往下去,直接说:“我让春喜熬了药,等会儿估计她就端来了,你记得喝,衣服也让她帮你换了,清洗一下伤口,再涂药。”
“谢谢小姐,小姐的恩德,奴婢这辈子都会记得。奴婢有伤在身,就不送小姐了。”绿腰撑起身,低头表示鞠躬,再抬头的时候伸手撩了一把落下来的头发,露出了她小臂内侧类似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柳舒窈转身要走,余光就看到了那个胎记,连忙抓住了她要放下的手,问道:“你这个胎记,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绿腰看了胎记一眼,不以为意:“这胎记从小就有了,只是以前以为是不好的事物,就总是用方巾遮掩着,我独自在房里的时候就会松开,没想到小姐会来。”好似怕被人看到,绿腰还拢了拢衣袖。
这也不怪她,一般只有青楼的女子会文些物事在身上,花和蝴蝶的样式尤其多,而绿腰手臂内侧的胎记形状与青楼女子身上的文身极其相似。
柳舒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这样啊,你好好休息着,等着春喜来吧。”
“是,小姐。”
柳舒窈匆匆离开了绿腰的房间,她想起在柳家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了,上一世绿腰说她不是流浪的孤女,而是当朝丞相秦淮晋被拐卖的女儿。
她曾经是听过这个传言,十二年前,秦淮晋的原配夫人在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出门上香的时候遇到了山匪,丞相家的千金被掳走,那是秦夫人唯一的女儿,从此秦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一两年便去了。
秦丞相也郁结了一段时间,六年前刚娶了续弦,又生了二儿一女,但秦丞相始终在寻找那个被掳走的女儿。
想到这里,柳舒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想必上一世绿腰就是凭着手臂的胎记被认回了秦家,她心里很矛盾,家人在人的一生中是很重要的存在,绿腰从小被掳走,和家人错失十几年。
本应在家中众人围绕,做个备受宠爱的娇小姐,但阴差阳错让她成为了下人,从小看人眼色,服侍别人,确实是个可怜的人,若是能够回去,想必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的。
但若是绿腰能够顺利回家,那么她的处境就异常危险,她不想重蹈上一世的磨难,那是她不想看见的。
曾经从未害过人的柳舒窈,心里忍受着非同寻常的煎熬,她到底该怎么办?若是有人非她出出主意就好了。她又想到了阳慎之,叹了口气,不知道和他坦白有没有用,他会不会相信她?
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柳舒窈还是走往了书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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