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米氏的狼狈,只有她宝贝儿子刘少元的面容,上前就给米氏一脚骂道,“你这哪里是做媳妇的道理?怎么能对你男人动手!还不给我快起来。”
米氏被踹的狠了,想到自己嫁到刘家之后的艰辛,丈夫嫌弃她粗俗,婆婆吝啬小气,两胎又是生下两个女儿,弄得她处境尴尬,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日子我活下去了!你们刘家都不是人!”说完便开始抱着腿在地上哭。
“你哭什么哭?伺候不好自己的男人不说,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有脸哭?看看我儿的脸,都给你挠破了。”赖氏扶着刘少元起来,又见他脸上的血痕心疼的不行开始对着米氏大骂了起来,“当初那么多人家的闺女上门求亲,我别人没选偏偏就看中了你,还不是觉得你贤惠,结果竟然惹来一个泼妇!”
米氏差点气晕了过去,赖氏声声都戳中了自己的痛处,生不出孩子来是她最大的顾虑,不管之前如何,光是无子这一点就够她受的,只是她要是那么容易认输就不是米氏了,她也忍不住骂了回去,“呸,还看重我的贤惠?,谁都知道你们家除了这三间青砖瓦房内里已经被掏空了,要不是我的陪嫁丰厚,你们能选我?当初花言巧语的说什么嫁进来熬一熬就是官家太太了,结果这都几年了?我的陪嫁已经被吃掉了大半,你儿子的功名还不知道在哪里飘!”
刘少元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骂道,“都别说了!”
彤儿看到自己的娘哭了,奶奶骂人,爹爹也是披头散发的下的不轻,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厨房里竟然是热闹非凡,就连刘老爷子也给惊动了。
刘秀才睡眼朦胧的,只是当他看到厨房内的场景,这睡意就一下子消散掉了,忍不住怒斥道,“都反了天了,谁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当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调戏苗绣娘这一段自然没有人提起,苗绣娘也自有打算,如此也没有吭声。
很快刘秀才便是发了话,刘少元被罚去书房闭门思过,米氏对对婆婆相公不敬,罚她去跪祠堂一个晚上,至于苗绣娘则是因为不知道避嫌也是被狠狠的骂了一通,这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刘秀才说完便是回屋睡觉,近些年他养成了喝酒的习惯,每日里都喝的醉眼朦胧的,在发发诗性,写一写狂草,在悲叹下自己怀才不遇……,所以精神都不大好,如此,赖氏扶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心肝肉疼的去了书房,米氏狠狠的瞪了苗绣娘一眼自发的去了祠堂,徒留下彤儿抱着正委屈的哼哼的小土狗骂着苗绣娘,“你这个妖妇,闹的我爹娘不和,还让肉球受了伤,早晚我要让我娘打死你。”
要是放到以前苗绣娘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的狠毒的话来,但是这会儿她却是见识到了,其实小孩子能懂什么……,学的,说的,不过都是大人言传身受而已,从这里就能看出米氏对苗绣娘的恨意多深。
说起来,苗氏因为刘家老大一直都病着,所以等着米氏生了两个孩子这才进门,当然真正的内情不过是因为刘秀才家里亏空的厉害这才赶忙找了家富户家的媳妇……,如此米氏的丰厚嫁妆让他们刘家又过上了殷实的生活。
刘少元在家里养了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县城,理由当然是为了下一次的科考……准备向同窗学习,刘秀才叮嘱了半天,赖氏怕宝贝儿子受委屈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米氏却是病恹恹的,一句话不吭的送走了刘少元。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只是米氏想起那一次厨房的事情就对苗绣娘又恨上了几分,总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顺都是从苗氏进门开始,妒忌的火花慢慢的蔓延开来,烧的她无时无刻斗都觉得难受,她变着法的折磨着苗绣娘,饭点去洗衣服那是平常事,明明家里柴火够了却让她大冬天的去山里拾柴……,拾不回来就不给饭吃,赖氏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却琢磨着这苗氏生不出来到底要怎么弄?想着是不是下次回来亲眼看着两个人圆方?各种龌龊的想法涌上心头,刘秀才呢,整日浑浑噩噩的,只要不是涉及名声的事情自然也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