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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远最终妥协了,就按着三老爷提的要求,原封不动地拿来跟齐家谈条件。
不成想,齐家竟然轻易就答应了下来。
齐氏的尸首,还有张令曦,都一并被带回了相府。
这件事起先是瞒着晨姐儿的,等她知道的时候,张令曦已经坐着马车走了好几天了。
晨姐儿气不过,回家里闹腾了张延远一次。
答应了跟母亲和离不算,还将妹妹给送了出去。她父亲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婆家的人,面上安慰她,背后还不知怎么笑她呢!好在丈夫倒还敬重她,婆婆也因她独当一面而十分依赖她,再加上有了个儿子傍身,她在婆家的日子才不至于艰难。
只是就算这样,张延远做的这些,还是让她又失望又闹心。
张延远喃喃地说道,“你二伯母说,你母亲生前就想着能将曦姐儿送到相府里养着。我这样,算是圆了你母亲生前的心愿。”
恐怕这些话,父亲自己都不信吧。晨姐儿冷笑,别人随便说一句什么,就当真吗?难道听不出是为了安慰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晨姐儿只能接受,然后从长计议。
父亲这里指望不上,她又去了一趟存惠堂。问一问曦姐儿走的时候带的是哪些下人,有没有知根知底的,四季的衣裳是不是带全了,可还有什么东西遗漏了的。
老安人神色怏怏,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和离书齐氏生前签了字,张延远又补上了他的签字。张家的挂着的白布白灯笼都撤了下来,浙哥儿他们身上的孝布也都撤了。老安人一下子老了很多似的。
从前齐氏在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等着人没了。才觉得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块肉似的难受。
这下,她在底下跟淳哥儿相见吧,淳哥儿有人照应了。
老安人的泪珠子顺着脸上的沟沟壑壑纵横而下,呼吸声沉重不已。
她亏欠过齐氏,亏欠了淳哥儿,等着死的时候,也一并还了她们吧。
“祖母。”晨姐儿像是未嫁之时那样。跪坐着。脑袋靠着老安人的膝盖,轻声地喊着祖母。
“您别伤心了,我总觉得母亲她没走。就像是曦姐儿说的那样,只是睡了一觉,梦里去远处游玩了而已。”
“还有曦姐儿,不过是出去玩一趟。眨眼的功夫就回来了。你不用太想她,像她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正是性子野的时候,做梦都想跑出去玩呢。她又最爱乱跑。”晨姐儿说话声音轻轻柔柔地,怕惊着了老安人。
老安人含着泪点了点头,“我知道。很快曦姐儿就回来了,很快。”
“且不说逢年过节她得回来,您想想。小孩子见风长,眨眼就长大了。等着她及笄了。还得您给她找个好婆家呢。就像给我找的应家这样,婆婆待她好,丈夫尊重她。”晨姐儿说着泪就掉下来了。
曦姐儿跟她一样,打小在老安人眼皮子底下长大,从没离开过。
难怪老安人想着曦姐儿,夜夜睡不踏实。
“就是,我还得给曦姐儿说个好婆家呢。我琢磨着,像是你这样事事操劳,咱们曦姐儿是最不肯的,别看她聪明,骨子里懒着呢,像你父亲。到时候最好是给她找个上头有哥哥嫂嫂的,有人替她操心。最好是小儿子,当母亲的最疼幼子。其实婆母厉害些没什么,咱们曦姐儿是应付得来的。”老安人总算有了点兴致,盘算起来,“我看着保定府是没有合适的,再等等,她大一点了,给她看看远一点的地方有没有。”
“曦姐儿那个性子,倒是不在乎远嫁不远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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