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顾张延远的震惊,对霍神医说道,“我二哥他备了好酒好菜,就等着您过去呢。”
“好说,好说。”霍神医大笑着甩了甩袖子,也不等齐氏她们径直向前走去。
回保定府的时候,齐氏她们将马车让出来给了霍神医,她们四人则挤上了四房的马车。
路上,张令曦绘声绘色地将霍神医怎么问诊怎么医病的,隐去了小季氏那段,无比生动地讲了出来。
曈姐儿和晗姐儿听得聚精会神。
“神医的本事可真大,我看着娘亲好了很多呢。”晗姐儿托着下巴说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人们怎么敢称他活神仙。”
曈姐儿想起了什么,不解地问道,“神医不是说‘非无病之人,非必死之人’不医吗,怎么又肯给母亲和五婶婶诊病了?”
张令曦想好了说辞,道,“霍神医说四伯母的病,是心病。算不得有病之人,自然不肯诊治。”
“心病?母亲有什么心病?”
张令曦叹着气一副“你们关心母亲太少”的表情道,“你们想想,当初四伯母抱病的时候,四伯父正忙着生意走南闯北不在四伯母身边。她一个人带着曈姐姐,心里头的委屈不能跟任何人说。积压久了,自然成了心病。”
四伯父听了自然是不会信的,不过四伯母为什么病了,他心里清楚。只要让他以为四伯母是心病,积久成疾就行了。
那会儿四伯母因为胜花的事卧床不起,四伯父便让她将那药停了,方子也要了去。他不想四伯母已经偷偷记下了药方,背着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药。
那药毁身子是肯定的。霍神医现在给小季氏开的药,就是为她拔除药毒的。
晗姐儿咬着嘴唇说道,“我还以为霍神医是看着母亲是必死之人,才不肯医的,原来在霍神医看来母亲是无病之人啊。”说完了她就像是说错了话似的缩了起来。
她们还不知五婶婶是得了什么病,光顾着自己高兴,忘了曦姐儿。
看她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曈姐儿见晗姐儿退缩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曦妹妹,那五伯母她?”
“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霍神医说了,他跟我二舅舅有着过命的交情。因此为我母亲去阎罗殿里争一条命来,也得让她好好的。”曦姐儿故作轻松地说道。
曈姐儿和晗姐儿却听出了不对,难道真的是必死之症不成,还需要去阎罗殿里争一条命来。
再看曦姐儿时,她们眼神里就多了些同情。
曦姐儿照单全收,心中大定。母亲得了不治之症这事,四房的人信了。等着吧,霍神医去了家里头,连老安人也得信。
万事俱备,只等着长姐生了孩子,在应家扎了根,范姨娘可就要被人寻晦气了。
多亏了母亲果决,不肯做滥好人,也不愿便宜了父亲和范姨娘。要不然,她看着母亲这么忍着父亲,心里头不知多难受呢。
霍神医进府之后,先是给老安人诊了诊病,望闻问切之后,只用了几帖药就治好了老安人多年的咳疾,让老安人心服口服。他这才给齐氏和小季氏开方子。
神医在张家逗留到腊月才走。
老安人还想留他在家里头过年呢。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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