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由不得她不去想。
“你那会不是在练功,是在逃跑吧?”张令曦也不挣扎,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质问道。
她又生气了,还真无趣。齐鹿鸣仍是青竹一样笔挺地站着,眼中带笑。
“你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吧?什么带我去逛逛,分明就是你想下套给我!”说到这里,张令曦有种被戏耍的气愤。
他叫住她,分明是欺她是客人,想把打翻炼丹炉的事推到她身上。也不想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推倒那么沉的炼丹炉呢!
齐鹿鸣却成竹在胸。
一开始确实是想她和刘越一起来当替罪羊的,因为以为她年龄小胆子小,又是一个人,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刘越一身蛮力,又蠢笨好被唆使,就算是从犯。他只是个姻亲,相府里不会有人为难他。
可是看见张令曦站在那儿等他的时候,疑惑焦急还有一点点无助和无奈,他就改主意了。
被人戳破了心思,齐鹿鸣没有往常的气急败坏,而是大方承认了。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妹妹,要不怎么鬼使神差地带她来这里了,捆绳的时候也刻意松了力道怕勒疼她。
她听了竟然不哭?齐鹿鸣诧异的同时不忘又检查打的绳结,看是不是结实有没有勒红了她的手。
水榭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府里听说丢了个小姐,早闹哄哄炸开了锅。
丢的还是齐从真的小女儿,不知是他们张家故意来生事的,还是什么。
可谁也不敢怠慢,就算齐从真被赶出家族,现在她是二老爷请来的客。
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有她们受得。
除了老夫人这里,各房各院都找了一遍,仍是不见人。
没法子,齐氏急得直抹眼泪。可下人们谁也不敢惊动老夫人。老夫人的院门一向禁闭,等闲人不得入内。
齐氏出走时,跟哥哥嫂嫂们全闹得僵,现下去求他们,也没人肯应。都说许是小孩子贪玩,偷偷跑去哪里了。
令曦一向乖巧,怎么可能自己跑去玩不知回来呢?难道是迷了路?这算是好的,齐氏想到张令曦那次落水,吓得发抖。
再者,要是被什么人抱走了怎么办?
三嫂说相府里不会进那样的人,可她是怎么敢打包票的。
大嫂倒是犹豫着想帮她,可是她也说,要是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一定会差人递信出来。既然没有,就是不在了。
万一下面人有疏漏呢?万一呢?
令曦可就是她的命!
张延远也红着眼。仿佛曦姐儿就是被齐家人藏了起来,他眼看着就要上去拼命。
齐氏只能去求成嬷嬷,她一定要见一见母亲!
成嬷嬷到底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只侧过身受了她个半礼,就去跟老夫人求了这事。
老夫人果然肯见齐氏。
齐氏跟几个嫂嫂站立着,屏息等候。
老夫人一来,整个厅堂都肃静了。喘气声都刻意压下去了,就像凝固了一般。
老夫人精神矍烁,病痛从不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可仍能看出她腿脚有些不便。
齐氏控制不住情绪,伏在地上大哭起来。成嬷嬷去拉她,她却不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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