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曦在屋子里读些简单的书,娘亲和爹爹已经答应她,等过几天就让她跟着长姐她们上学堂。
说是学堂,不过是张家请来一位娘子,专门教府里的小姐们认字读书的。
少爷们都是去族学里,隔得远,平日不会碰上。
省得遇见那两个庶子,张令曦边看书边神游。
眼前一会儿就闪过一个黑影,张令曦疑惑地将视线从书上挪开,定到屋中一处。
“佩玉。”张令曦放下书,喊道。
正擦架子的佩玉期待地抬起头,问道,“二小姐您喊我什么事?有什么要问佩玉的或者要佩玉去做的吗?”
张令曦道,“你怎么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要不要我读书了。”
佩玉失望地嘟嘟嘴,往远处站了站。
“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张令曦受不了她伤心的眼神,便问道。
佩玉不肯说,又往远处站了站,道,“奴婢就站在这里,不晃,二小姐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吧。”
张令曦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佩玉许是无聊了,玩了会儿手指,小声问道,“二小姐要不要喝茶。”
张令曦不太喜欢喝茶水,她道:“去帮我端一杯白水来吧。我不大喝茶。”
佩玉忙不迭捧了杯白水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上面这么多字,二小姐都看得懂吗?”
张令曦当然看得懂,可她不想表现地过于早慧,回答说:“不认得许多,只有个别几个我熟悉它们,它们也认得我。”
佩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二小姐这么聪明,慢慢读,总会都识得的,就像,就像大小姐和太太一样。”
“佩玉,你老实说,真的没话要对我说吗?”张令曦皱了皱眉,这个佩玉看着机灵,怎么老往她身边凑着招嫌?
二小姐表情的变化佩玉看在眼里,只能实话实说,“奴婢是看佩环她服侍尽心,得了二小姐的赏,所以想着比她更上心些···”
“你很缺钱吗?”
佩玉心道,难不成谁还跟钱有仇不成,当然是能多得些最好。她嘴上回答道,“奴婢家里穷,两个哥哥都指望着奴婢在府里混出模样,好拿钱去给他们娶媳妇用。”
张令曦听了她的回答,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佩玉家里缺钱,又有两个哥哥,若是她两个哥哥能替她跑腿办事,她找赵嘉善和泽儿的事不就简单了许多吗?
她本不确定赵嘉善和泽儿是不是活在这一世,那日听江嬷嬷说了娘亲的娘家是齐相府,她就多问了几句问的仔细了些,竟有意外地发现。
齐相的大名她如雷贯耳,前世赵嘉善一直想拜入齐相门下。她死的时候,齐相正是花甲之年,听江嬷嬷的讲述,齐相差不多正是这个岁数。
也就是说,她死了之后就立刻投生到了张家!赵嘉善还在世上!
既是这样,就由不得她不去筹划了。佩玉的话,正说到了她心坎上。
“既然你也想要赏钱,就要替我办好了事才行。”张令曦先小小警告一下,又问,“想清楚了吗?若是办不好,不光没有赏钱,还要领罚的!”
“二小姐放心,佩玉做事从不马虎。”佩玉打包票道。
“那好,等你回家看望你两个哥哥的时候,顺便帮我查一个人。”张令曦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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