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梁氏顺着丫鬟的视线一看,果真是杨氏,正跟人在亭子里坐着。
杨氏也看见了梁氏,招呼她过来。“二嫂,你怎么也这么好的雅致,来逛园子?”
梁氏上了台阶,才看清来的是平原桥姜家太太。她微笑着冲姜太太颔首,然后坐下来跟杨氏说,“我哪有三弟妹这样的雅兴。丢了一支珠花,过来找一找。”
杨氏往梁氏的头上看去,果然少了一支莲子米大小的珍珠珠花,忙吩咐下人帮着一起去找。她自己却又坐着跟姜太太寒暄起来。
姜太太是受人之托,帮着寻一门好亲事。杨氏娘家姊妹众多,父亲又是个县官,姜太太自然第一个来问杨氏的意思。
“不知托您给说媒的是哪一家?”杨氏看姜太太胸有成竹的样子,自然也认真起来。
“是您娘家隔壁的灵寿县,赵家的,名叫叫赵嘉善,您可认得?”姜大奶奶顿了顿,道,“长得一表人才,家境也殷实。尚不到而立之年,便中了解元···”
姜太太娘家就是灵寿县的,跟杨氏隔得不远,故而她二人比旁人来往的多一些。
姜太太滔滔不绝地说起赵解元的事,梁氏也在一旁支起耳朵听,并不插嘴。
“这么说,他才刚没了妻室?”杨氏一晃神,那赵解元这么好的条件,不愁找个继室。
姜太太点了点头,“赵解元对亡妻用情至深,说是要守孝三年。可赵家老太太心急,想给他寻个适龄的姑娘···”
杨氏不解地问道:“既然赵解元如此用情至深,赵家老太太怎么劝得动他再娶?”
“赵家老太太是想先定下,三年之后再让他们完婚。”姜太太解释道。不然怎么轮得到她来说媒。要是赵解元松了口,什么样的姑娘不好找,谁还会来找杨家。
杨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那你容我想想。”说罢瞥见梁氏欲言又止,忙又说道,“正是我家中姊妹多,才要仔细在适龄的姊妹中挑一挑。”
余光扫去,梁氏果然将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杨氏这才扭过脸来看向梁氏,“这么贵重的东西,别是让人给拾去了。”
“倒不贵重,丢了就丢了。只不过是我哥哥从南方带来的,样式新颖些,就来找找。”梁氏话说的谦虚,听在杨氏耳朵里却不对味儿了。
浑圆的莲子米串成的珠串,她竟装作不在意的样儿,故意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真不在意,就别出来寻呀。杨氏鄙夷地看了她这个二嫂一眼。
姜大奶奶又说起了京城里的另一桩婚事。“哪个不知定远侯老侯爷和世子整日就知道遛鸟赌钱的,不知怎么哄骗人家,先是退了跟应家的婚事,又跟乔家结亲。听说乔家姑娘费尽心机才嫁了过去,却被贪了嫁妆。现在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弄得两家都没脸。”
梁氏问道;“听说乔家人找过去讨要说法,被乱棍打了一通扔出了侯府?”
姜大奶奶点了点头。
杨氏像是逮着了机会似的,说道,“是了,商人就是这般,子女的婚事也是他们逐利的手段。我父亲常教导我们姊妹,说商人逐利,切不可嫁作商人之妇,没得染了一身的铜臭回家。”
姜大太太也听出了杨氏的弦外之音,尴尬一笑。
而那梁氏,则顿觉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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