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一听到这消息,都是愤怒不已,急忙下了山来到老房子处,见烤房里里一片狼藉,烘鱼的网子破落了十几处,掉落在地上的细块鱼干裹着泥巴被踩得不成样子。
附近的彭家和邓家也都赶了过来瞧,嘴里骂着那贼子虎胆包天。
这边就只住了这三家,沈家的狗被牵到山上护林去了,邓家和彭家没有养狗,晚上就有贼子出入也没人知道。
沈丘山将烤房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这些天没下雨,倒瞧不出贼子的脚印,邓家和彭家都说晚上没听见老院子那边有狗叫声,想来这贼子是从青山岭脚下的草旷地绕出去的。
五百来斤鱼干,这伙贼子起码不止两个人,怕不是有四五人,看来他家早就被人盯上了。怒极的沈丘山这会却冷静下来,并不像章氏那般气愤骂咧,他吩咐照天和跟过来的护院将烘烤房的门修理好,独自往沈丘田家里去。
此时天已大亮,老院子这边的人都正起床下田地里干活,沈丘山陆陆续续地碰到好几个打招呼的人,但他只匆忙应一声就走过去了。
沈丘田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见他板着一张脸进来,明白是有事而来,他放下葫芦瓢,关心道:“丘山,这么早过来可是有啥事?”
“咱进去说。”沈丘山揽过他的肩膀,进了屋里。
两人进了屋坐定后,沈丘山便将鱼干被偷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丘田“噌”地一声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愤怒,拔高声调骂道:“这些人还真贼心不死。”
沈丘山抬头望着他,小心地问道:“有没可能是王狗子?”
沈丘田摇摇头,否认道:“不可能,王狗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没胆子偷这么多鱼干的!”
沈丘山又猜测了几种可能性,都被沈丘田一一排除,最后两人商定了一个法子,沈丘山才回到家里。
章氏忙问有啥情况,沈丘山如是说了一番,她赞同地点点头,如今鱼干丢都丢了,再难受气愤都没用,关键是把贼子抓出来才是正道。
经过一个早上的传播,村里人都知道了沈丘山家丢鱼干的事,有惋惜的,有瞧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上门关切的。
沈丘山家却是仍如往常般,收鱼烘鱼,下田,种地,除山林里的杂草木。不过,烘烤房的守夜却换上两名仆从,沈丘山又买回两条凶猛的大狼狗,一条放在烘烤房的院子里,一条放在山林的大门处。
村人开始都还有些好奇,以为沈丘山家想出了啥好法子,半个月过去了,他家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大家都以为他家就这样算了,想想也是丢了都丢了哪还能寻回来哩。而李丘田,半个月了还没能将贼子抓到,大家心里渐渐有了怨气,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日天刚开眼,渡口就停着一轮货船,好几个人扛着大麻袋从青山岭村出来,此时村里人都还没下江打鱼,田野里也没有人,这几人便显得格外突兀。
几人将麻袋放进船舱里后又折回去搬货,只留了一个人在船上看着。看船的人不知是昨夜里睡得太迟还是今儿个起得太早,竟坐在船舱里打起了瞌睡。
渡口上两个人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悄悄地上了船,将一个敞开口子的布袋子放在看船人的鼻子下,待看船人一头往旁边栽倒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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