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婚后以新妇的身份再与好友相聚时,无意提及这段往事,好友之一当即义愤填膺,站出来为她伸张正义。
“这家伙竟敢装瞎骗你月余,而你只气了他三天而已?简直岂有此理!”
好友之二轻咳了一声,也一副不甚赞同的模样,她不禁开始反省,后悔自己当日过于心软。
而她的新婚夫君、好友之一口中的“这家伙”立时变了脸色,冲上前就要动手,她拼命阻拦又哄又吓才把人拉开,安顿在远处奏琴,权当修身养性。
好友之一一边谆谆教诲“羽飞你不可宠他太过”,一边兴致勃勃地开始传授她驭夫之术——对方若是同性,这番教授或许会更有参考价值一些。在她听来,说是驭夫,实则更像是整人的招数。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尚未解决。
吵架吵出一个满意的结果,笃定乔羽飞对自己没辙之后,先前俨然醋缸一个的某人突然变得颇大度。
“所以,我没事,你如今也……若是想动身,就准备动身吧,我陪你把最后的路走完。”腰依旧被某人揽着不放。
“但不管你找到了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你若不想让我陪,那就趁早说出来。”
这个遗留问题,如今也到了必须直面的时候。
心口刺痛,乔羽飞默然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平稳:“已经没必要去了。”
心伤仍在,但那痛楚已经可以承受。
“从看到留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重伤,失忆,天女树下的重逢都是假的,是她用来麻痹自己的谎言。唯有那人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噩梦是真的。
内心深处,她早已有了判断,因而才会一次次深陷泥沼,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只因噩梦,就是事实。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王宫,千里迢迢跑来这里?”
她一手扶在他肩上,一手贴在胸口,奇怪自己怎能如此平静地回答。
“我那段时间的状态,你多少听说过一些吧。我不想总那么一副浑浑噩噩的死样子下去,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跨过这一步才行,所以,我决定走这一趟。” 就算途中遇险,出了什么意外,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总比窝在憩霞殿里哭哭啼啼、只会接受别人照顾强。
至于终点……出发时她并未细想什么终点,而今——
“多谢你,陪我走完这一路。”
原来如此。
是他低估了她的坚毅,那些担心,那些举动,都是她不需要的。
肩上传来她掌心的温度,宛如无声的鼓励。
他终于凑足了勇气,抬起一只手摸索着贴上伊人颊面:“既然这段路……已经走完了,接下来,你还愿意让我陪着一起走么?”
掌下浮起展颜的弧度:“嗯,我愿意。”
小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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