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乔羽飞的推理,密道的另一条岔路应该通往城外,怎么说当初挖这条密道时都是为了方便国王逃命嘛。
事实证明乔羽飞的推测是正确的。
此时她已改换了普通装束,进了城,找到了忆仙楼。
“什么,没货?”没货还敢做生意?当然,冲着酒楼门口的那几个看场子的彪形大汉,后半句乔羽飞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敢真的说出来。
“东垣的商人已有半个多月没露面了,我这儿现在连订金都不敢收,已收的订金也退了一大半了。”忆仙楼的掌柜一张大饼脸皱成了苦瓜,显然也为此意料之外的状况头疼不已。
乔羽飞比他更心急:“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到货?”
掌柜一脸为难:“这可说不清,少则五六天,多则两三个月也有可能。”
这哪儿成,清辉的生日可是在六天后啊!
“兴许东垣的商队只是在信阳城里耽误了行程……没准过个几天就有消息来了。”掌柜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讯息。
“信阳?”乔羽飞耳尖的捕捉到了,“在哪儿?远吗?东垣的商人都在那儿吗?”
信阳城在西黔的东边,是西黔第一大城。它在地理上与东垣毗邻,借助于商业贸易发展起来,如今已成为西黔与东方各国交流的门户,更是东垣商人进入西黔内地的必经之地。
而往来于西黔和东垣之间的商队很可能就耽搁在那里。
如果走水路的话,从王城到那儿大概需要两天,抓紧时间的话刚好能赶得上文清辉的生日。
到底去还是不去?乔天宇的惊喜还在等着她,要是她就这么走了的话,估计就泡汤了。
话虽这么说,两天后乔羽飞已经置身于信阳城中了。
不愧是西黔第一城,纵使不是节日,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店铺多得令人咋舌,热闹的程度连天命城都要略逊一筹。
一路上无比顺利地来到了这里,害得她武装到牙齿的全套装备一件也没用上,但乔羽飞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千算万算仍是少算了一件事:盘缠不够了。
这个失误源于她对西黔的货币单位还不大了解,再加上旅程中被船家明里暗里宰了不少,如今乔羽飞仔细将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数了数,不要说买酒了,连回去的路费都不够。
犹豫再犹豫,乔羽飞最后下定了决心要当掉右腕上的那只玉镯子。
这只玉镯是太后赠给她的,用最上等的翡翠琢成,温润光洁,绿得仿佛一汪春水,是以乔羽飞这种不喜欢佩戴首饰的人见了以后也爱不释手,从此一直将它套在腕上。
可如今却要把它当掉了。
似乎她身上的首饰都戴不长呢。
站在一家看起来颇为正规的当铺门口,乔羽飞不舍地摘下手镯,不无自嘲地想到。
正在这时,从她右手边突然走过一个人,乔羽飞此时只顾躲闪当铺门口进出的客人,一不留神撞上了那个人,“喀嚓”一声脆响,一直被乔羽飞小心地捧在手中的玉镯断成了两截!
在乔羽飞听来,这声音无疑是晴天霹雳——她的住宿费、饭钱、酒钱和盘缠啊!
她刚要蹲下身子去捡,那人已将断了的镯子放到一块干净的丝帕中包好递到乔羽飞手中,口中连声道:“抱歉,是在下走路太冒失,不想碰坏了姑娘的镯子,在下理当陪姑娘一只。只是姑娘你的这只镯子不是寻常货色,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否与在下一起去前面店里瞧瞧呢?”
乔羽飞抬头,迎面对上一双和善的眼,她撞到的人大约二十六七,看上去十分精干,伸过来的手干净齐整,右手指间长着粗茧,像是个长年舞文弄墨的人,但眉宇之间又没有一丝书卷气。
他应该不是个坏人,这是乔羽飞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不过这件事错并不全在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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