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
如果非要毅昌说出还有什么声音比树上的蝉鸣还要令人着脑的话,那此时从风荷苑中传出的噪音无疑是他的第一选择。
佐相府里的侍女们还要负责弹棉花的工作吗?毅昌对此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就算再想节省府内的开支,这么做也有点过火了。还是乔天宇虽然身为高官,但俸禄根本养不起这么大的摊子呢?
正好佳音和佳韵刚捧着换下的衣物从里面出来,毅昌在好奇心驱使下上前问道:“打扰两位一下,不知是哪位侍女在里面弹棉花弹得这么大声?”
听话的两人一阵惊愕后,掩着嘴“嗤嗤”地笑了,佳韵边笑边答:“什么弹棉花,那是小姐在奏琴!”
奏琴?是什么样的本事可以奏琴奏到这种“高超”的水平的?
直到清脆的笑声消失在远处,毅昌仍旧愣在原地,无法控制嘴角的抽搐。
“月华,我看抚琴这么高雅的爱好终究是没办法在一时半会儿间培养出来的。我们还是算了吧。”乔羽飞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怜巴巴地哀求到。
站在她身后的月华显然也被她刚刚的魔音穿脑折磨得够戗,但即使面对的是这样资质驽钝的学生,她还是不打算放弃,仅仅花费了片刻时间振作精神后,她依旧耐心地说:“小姐,我再示范一遍,你仔细看好了。”
有了一位如此不怕艰险不畏挫折的侍女后,乔天宇的及时出现在乔羽飞眼中仿佛是天降的福音。
乔天宇此时穿着一身官服,掩去了几分儒雅,增加了一些干练,只见他掀起竹帘走了进来,神情愉悦地说:“您在练琴吗?真是好兴致。”
乔羽飞可笑不出来,苦着一张脸道:“别笑话我了,我根本不是这块料。是月华见我实在太无聊,才硬拉我来试试看的。”
“喔,原来是这样。那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消息?”不出所料,乔羽飞的双眼马上变得闪闪发亮。
“王和太后想在册封前见您一面。”乔天宇一字一句地说出答案。
“现在吗?那我们快出发吧。”乔羽飞惊喜之余立刻行动,生怕乔天宇反悔。她的高兴绝对不是因为能获得这份殊荣,而是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一次门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头疼千金小姐的生活。
乔天宇见状叫过月华吩咐到:“马上给天女打扮,一盏茶后出发。”
正常情况下王宫应该是怎样的?
虽然做不到以金银铺地,白玉为梁,但也应是奇珍异宝随处可见吧?若是按这个标准来衡量,西黔国的王官未免太寒酸了。
不过,这倒使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西黔王有了几分好感,-身为一个坐拥天下的人,能够如此克制自己对于物质的要求,实在是难得。不过也许是她判断失误也不一定。
即使心里有着这样谨慎的想法,乔羽飞还是说出自己目前最想说的话:“王宫居然布置得这么朴素,西黔王想来应该是个优秀的君主。”
“呵呵,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赞王儿。”乔羽飞急忙回头,看到一位嘴角噙着微笑的贵妇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迎面走来,如果乔羽飞在听到那声王儿的称呼后还没联想到眼前夫人的身份,那她在见识到对方雍容的气度后也应马上反应过来,这个美貌的夫人就是现任西黔王的母亲,当今的太后殿下。
太后和天女,哪个的身份更尊贵些呢?乔羽飞有些好笑地想着这个问题,表面上还是装装样子地行了个礼,口中说到:“见过太后。”
太后轻轻一抬手,示意乔羽飞跟在她身边,心里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子颇为欣赏。就算先前没听到她说的那句话,能在清冷的深宫里见到一个新面孔也是一件相当令人高兴的事情。再问话时,她的口气多了几分关切和喜欢:“你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从来没有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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