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
郭思瑶紧紧抓着郭思瑶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那眼神,颇为哀怨,似嗔非嗔,嘟着嘴巴,道:“国厚,那件事情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我也没有想到会闹到那么大的地步,当时,我只是吓坏了。国厚,你相信我啊。”郭思瑶的眼神柔柔的,看着陈国厚,眼神柔软的就要溢出水来一般。陈国厚看到这种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不可思议。
可是,就是这样的柔软,就是这样要溺毙人的眼神,让自己泥足深陷,让自己难受的不行,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还为她打了一架,还进了公安局,还范了案。可是,这个女人,当时她在做什么,一句吓坏了就可以把什么事情都没当做过吗?
陈国厚心里面气得不行,可是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陈国厚难受极了,一难受,心情自然就不好,又加大了油门,车子开得更快了,就好像要飘起来一般。郭思瑶在一旁,被风吹得难受极了,刚想说几句话,就被风吹散了,声音破碎不堪。
而就在这时,闪亮的探照灯直直的打过来,简直是要刺瞎人的眼,陈国厚只觉得心里一慌,耳边听到郭思瑶摆着手,喊道:“快停车,快停车。”接着随之而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啊”的一声,陈国厚也就不知道这一切了。
陈国厚死了,而郭思瑶,也死了。两人的死状颇为惨不忍睹,有些血肉模糊,看着倒是难以辨认,不过,有一点,两人死时的手不知是有意无意,紧紧的抓在了一起,似乎两人之间纠葛万分,就连死,都还在纠缠。
两人真的是苦命鸳鸯,活的时候百般纠缠,而死的那一刻,也在同一辆车里。他们俩的孽缘,许是要到来生来算了吧。
郭思瑶家里面的反应就不说了,郭思瑶家境还行,可是比起陈家来,还是不值一提的,闹起事情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激起了那么一点小花浪,没过多久,也就平静下来了。至于陈家,则是闹翻了。
陈国厚在不争气,可是死者为大,陈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啊。现在虽然有孙子,可是孙子怎么能和儿子一样呢?
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才四十多岁,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如此。报仇,一定要报仇,可是向谁报啊?
那肇事者早就已经被送进了监狱,这一辈子,估计都别想要出来了。可是,陈老太太依旧心气不平,心中一阵一阵的难受,都是因为除了那件事,要不是因为国厚进了监狱,不然怎么可能落到这般境地呢?
那小狐狸精真是个麻烦,不过,现在死了,倒是没法子报仇,家里面的人倒是还在,这些人,自己捏捏手指就能处理了,不过,就算处理了这些人,自己还依旧是意难平。都是那件事情给闹出来的,要不然啊,自己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呢?
陈老太太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难受,心慌不已,自己一定要报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陈老太太都不在意,只要能让自己的儿子沉冤得雪。
而苏屽裕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这个消息,马上赶到了陈家,苏屽裕和陈老太太在房间里密谋了一番,时间颇久,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之后,苏屽裕率先走了出来,眉头微微放松,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慢慢走了出去,一派把握十足的模样。
而陈老太太看着苏屽裕的背影,双眼还红肿着,显然是没有从陈国厚的死讯中反应过来,可是老太太那双红肿的双眼中,却是可以瞧见精明以及那浓浓的怒火,似乎是看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随后不久,陈家的核心人员都进入了房间,商议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个慢慢的走了出来,面色沉重,个个板着脸,只觉得让人看了心情压抑。
而那天晚上,苏屽裕收到了一个短信,来自容婉,内容很简单:“屽裕哥哥,我瞧见韩采元姐姐和楚子乔关系颇为亲近,聊的颇为开心。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苏屽裕看到此,眼睛一沉,似乎被黑暗笼罩了,紧接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思考良久,最后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才叹了一声,打了个电话,道:“就如我们之前安排的,行动吧。僵持了那么多年,一山总是不容两只虎的。苏家,不是能让人随随便便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