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太过惶恐,只能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变化,那人似乎知道了容婉的变化,轻轻一笑道:“痴儿啊,你好好看看,前世的一切,是该有个了解了,人啊,要惜福。”
容婉听了那人的话,那人高深莫测,但是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不然,就凭他的神秘莫测,容婉要是不测,早就已经发生了。
容婉慢慢镇定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容婉只觉得这个场合有些莫名的熟悉,这些亭台楼阁,这些曲折游廊,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仔细瞧瞧,不正是前世的齐国公府吗?容婉看着这花花草草,不由生出些物是人非之感,只觉得,也不过这么些年,一草一木,一庭一阁,都没有什么变化,而自己,却已经再世为人,获得新生了。
带容婉来的人也不知道在哪,容婉始终瞧不见他的模样,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只听那人说道:“痴儿,不要怕,既然来了,你就去会会旧人吧,你放心,他们是瞧不见你的。”
容婉听了这话,虽然没见那人的模样,却是莫名的安下了心,旧人,自己在这,哪有什么旧人,只是,既然来了,那就让自己看看那些所谓的亲人,没了自己的阻挠,他们究竟获得有多幸福吧。容婉冷笑一声,脚步却是不停,不由朝自己的嫡母的起居室走去。
容婉从来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嫡母,却是这么一副情景,这么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还是自己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嫡母吗?即使自己已经离开这里十六年,可是,古人都是早婚早嫁的,容婉那年过世,这嫡母也不过是三十有二,仍是明艳大方的美妇人。只是这十六年,却变成了这么副模样。
容婉的嫡母头发花白,看上去倒是有六七十岁了,眼角充满了鱼尾纹,在容婉的印象中,嫡母一向是雍容华贵的,极为注重打扮,现在却是简简单单的插了个簪子,还是最为不值钱的银簪子,怎么回事?才十几年,齐国公府就败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容婉有些疑惑,只是自己心底却是更多的却是欢喜,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些代价的,不是吗?
容婉微微笑了笑,不得不说,看到嫡母这个样子,却是发自内心欢喜起来,老天爷也是有眼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位好姐姐现在境况怎么样?
那人似乎知道容婉的想法,画面又是一变,容婉面前却是出现一个妇人,那妇人似乎常年劳心劳力,总是紧锁着眉头,额头上已经有了皱纹,那妇人容貌只是一般,勉强能得个清秀两字,只是,这么常年累月的劳累下来,让人看着倒是没半分精气神啊。
容婉看着自己的好姐姐,这幅模样,不得不说,心里倒是真的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你啊,除掉了我,到底是找了怎么样一个如意郎君呢?竟然呵护你呵护成这样,不过三十,容婉却已经看见自家嫡姐的白发了,这对母女,这么些年看来过的真的不好啊。
容婉轻轻舒了一口气,只觉得看了这两个人现在的场景,突然之间,仿佛阴霾散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了一些,容婉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似乎一下子就被搬走了,容婉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轻盈不少,这一切的一切,突然之间,变得美妙了起来。
容婉没兴趣知道自家所谓的姐姐这么些年遭遇了什么,只要知道她过得不好就行了,这样,容婉就觉得舒坦了,自己的死,还是让他们遭到了报应,这一刻,容婉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回家,想要和自己的母亲撒撒娇,想要和自己亲爱的家人说说话,
那人似乎一直都知道容婉的所思所想,这次却没急着变换场景,那声音似乎从最为遥远的天际传来,只听那人说道:“这世间,总是善恶分明的,虽然有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的说法,只是,总是要遭劫的,或早或晚罢了,让容婉,你前世那一枉死,带给了你的新生,而你的嫡母他们确实作孽太多,虽然一时之间得逞了,却是注定要遭报应的,现在已是苟延残踹,等下了地狱,又不知要接受多少苦难,容婉,你我有缘,才有今天一事。现如今你心中杂念以了,是该回红尘俗世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可要切记啊。”
PS:
今天发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