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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伺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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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又成了那权利顶端之人……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他的殿下,朝着他臣服叩拜之时,心中的苦……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夜风红着眼,同少年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殷叔说过,我只要让尘冤昭雪以慰阴氏族人在天之灵,卿夜阙他既然屠戮阴氏,为何要独独留下一个我……不……”少年摇着头,不愿相信这突然得知的一切。

    “阴寡月……”夜风咬牙切齿正欲再开口时,听到门口有青年唤了一声——

    “阑儿!”

    郁倾阻止他对寡月的言语相激,之后便等来了顾九。

    思及方才那一幕,夜风揉了揉眉心,似乎是由心的感到一丝疲惫。

    末了,许久,夜风才柔声轻道:“郁叔,十三年过去了……”

    如此一说郁倾都是一震,凝了夜风一眼,又凝了他怀中的阴寡月一眼。

    “我等不及了……”如今将封二品,手握慕营重兵,可是都是握着别人的兵,他急需的不仅是兵力,还有契机,可是这契机一直未至,再等下去,不是十年便是二十年……这样的等待他早已厌倦了……

    等待上天的垂青不若自己去探寻契机,发现契机,制造契机!

    况且,他还有……

    “郁倾……全听小主吩咐!”青年低垂下头,坚毅道。他将步入中年,生荣死哀或是马革裹尸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阑儿……

    “是时候反击了……”

    竹门“吱呀”伴随着一声男子的轻叹。

    顾九端着铜盆进来,郁倾转身瞧了她一眼,笑着朝夜风道:“小主,我去给靳大人备……药。”

    郁倾本想说明是方才靳南衣所说白马寺主持溯雪的药方,却知夜风不喜那溯雪,便不再多提。

    夜风瞥了一眼顾九,没有说什么,却是低头凝着寡月沉声道:“明日我教你习武,还有御敌之术,对,还有跑路功夫……你不能再这么怠慢了,你要强身健体,四体不勤的人活不长久!那佛门中人清欲寡欢不适合你!……”

    顾九惊讶于夜风说了这么一大长串的话,将铜盆放在脚榻上的时候她还瞥见夜风微红的脸。

    寡月也无疑是有讶到,这个样子的夜风很陌生,却也很温暖……这也是兄长的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吗?强势容不得忽略……

    他迫切的要你按照他的轨迹成长,却也是为了你好……

    是哥哥的关爱吧。

    这一刻,他眉眼有些氤氲了,他有些想念南衣了……

    那个温柔的不似凡人的少年,他笑的时候,双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知道,若是南衣还在,不一定会像夜风一样责备他……他知道,他是个懒散的人……

    有时候看着院子外的大好阳光,那个少年可以对着发一日的呆。当你问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会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答道:“好想晒太阳啊……”

    南衣能对着一扇孤窗从午时坐到傍晚却也只是一直坐着……

    想到这里寡月莫名的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很甜,一直映进了某些人心里。

    夜风将寡月平放到榻上后,冲着失神的顾九道:“给他收拾一下。”

    回过神来女子颔首,将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朝寡月走去。

    她给寡月洁着面,夜风将一把小匕首和一盒皂粉放在一旁。

    顾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心里明白夜风是要她替寡月刮胡子。

    想起方才在白马寺里的那一幕,她依旧惴惴不安,那个样子排斥着她的阴寡月,她想都没有想过。

    他在心底里畏惧着面对她吗?还是他害怕她瞧见他的“不堪”模样。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她如何会嫌弃他……

    顾九将他的头发都拨到了脑后,湿润了他的面颊后,将皂分洒在毛巾上,浸入水中。

    沾着皂粉的毛巾慢慢的摩擦着少年刀削坚毅的下颌。

    顾九很细心的用古代显得有些粗粝的小匕首,给少年清理胡渣。

    少年一直轻闭着眉目,双颊薄红,眉头微皱……

    顾九的手法温柔而又生涩,生涩却又大胆,大胆之中又不失细腻……

    她替他清理完又给他洁了面,这时候竹木屏风后又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夜风在给寡月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将水备好后,夜风提着小木桶离去时同顾九道:“给他洗洗。”

    顾九无话,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感动,至少……其实……也许……在夜风心中,一直拿她当阴寡月的妻子来看……

    不可否认,夜风心底对阴寡月的在乎,也不可否认当初的班尔拉,夜风对她的厌恶……

    而这一切的改变,也许是至狩猎林中的湖边起。

    夜风是因为孤苏郁没有碰她吧,也因她是清白的……果然清白在男子眼中很重要,尤其是像夜风这般的男子眼里。

    顾九凝着寡月,本想问他有没有力气起来。

    瞅着他苍白的脸,顾九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压着自己。

    他已高出顾九许多,顾九却是个看着瘦弱,却力大的。

    如此无力的虚弱,让寡月很懊恼也很羞愧,也不怪夜风训斥他,确实是太弱了……

    也许是氛围太压抑了,顾九边撑着他,边说道:“溯雪大师命钟翁给你备了个棺材,还放进了南衣小时候的衣冠……就这样,把你救醒了?”

    寡月讶了一下,摇摇头,他不信这个。

    “溯雪说我执念在少时,便养成了如今这阴郁性情……”

    寡月说此句的时候,顾九将撑着他走道浴桶边,闻之一震。

    “这……”她猛然望向阴寡月,这不是说溯雪大师应该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阴寡月是靳南衣……

    寡月将压在顾九肩上的身子撑起,朝顾九温柔一笑道:“别担心……我不信这个的……可他终究是又救了我一命……”

    顾九见他缓缓地一手扶着她,一手别扭地脱衣。

    顾九叹了一声,伸手去帮他解。

    “你答应了溯雪什么……”顾九柔声又问道。

    寡月怔了一瞬,柔声道:“试着忘记执念……”说完,少年低垂下眉眼。

    顾九无疑小吃一惊,她点点头又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溯雪的条件,他救了你两命,不会白救吧。”

    寡月身上的衣衫都被顾九褪下,露出光裸的脊背。

    有些皮肉上密密的针孔看得顾九胆战心惊……

    她能想象这些天他都承受了什么。

    寡月让顾九转过身去,才褪下亵裤进了浴桶。

    “他要我在有生之年保白马寺僧众平安……”

    伴随着一声水声,顾九又是一讶。

    “就这样?”顾九转身问道,那人已没入温热的水中。

    寡月也笑道:“我同九儿想的一样……正疑惑呢。”

    寡月摇摇头,拉了拉顾九的衣摆柔声道:“九儿,帮我洗头发,好痒,不舒服……”

    哎呀!

    顾九抚额,这还是阴寡月吗?她红着脸去一旁桌子上拿澡豆皂粉,还有木梳子毛巾……

    这么些日子不洗澡,他定是难受得不得了吧。

    顾九先给他搓背再给他洗头发,那人自己都懒得搓腿,靠在浴桶上享受着顾九的揉按。

    末了,顾九才想起他病得都没有力气搓腿了……

    哎,那便先将他当大爷伺候几天。

    “九儿用力一点。”那人懒懒地靠着还不妨嘀咕数句。

    “嗯……”

    “背上好痒,帮我挠挠……”那人还不忘提要求。

    “嗯……”顾九再应答一声。

    “头发洗完帮我搓腿吧……”那人温柔清澈的眉目一动,唇一扬道。

    “……”

    顾九表示这人是不是……有些病糊涂了?怎么有了些小恶趣味呢?白马寺的僧人都教导这些的吗?

    “九儿……快些儿,不要停,头发不舒服……”寡月说道。

    吐了吐舌,顾九发现还真没办法拒绝他的撒娇,给他洗完头发又挠背,还顺带搓搓小腿……

    将那人洗香香了,顾九却累出一身老汗来。

    出了屏风那人自个儿慢吞吞地擦身子,又慢吞吞地穿好一身亵衣亵裤,才柔柔地开口道:“九儿,过来扶我……”

    顾九忙放下手中打理的东西,过去扶那人。

    寡月脸上的笑容很甜,顾九却是心里很甜,他能活着站在她面前,便是她的幸福……

    “你们两兄弟有个共通的地方……”顾九将寡月扶到床榻上坐下后,嘀咕了一句。

    寡月也疑了一下,不知她说的是夜风还是南衣?

    “不怎么爱运动……也不按时吃饭,非要人守着,管着……”顾九继而说道,她知道他们一个是少年时候没饭吃,做事做到忘记吃饭;一个是不怎么爱吃饭更不喜好运动。

    这一下那少年红了脸,意识到顾九说的是南衣和他,前头他还在心里打趣说南衣懒散,如今却被顾九这般说了。

    顾九给他盖上被子,瞅着他的大红脸,心里很温暖,给他将湿漉漉的头发狠狠地擦了擦,又将茶水杯放到他床榻旁的桌子前。

    “夜风将才要我去端药,我去端药了。”顾九笑着朝寡月说道。

    她倒是希望日后夜风能好好管束这人。

    “嗯。”那人勾起好看的薄唇朝顾九一笑,虽说带着病态,却也带着他独特的韵味,“快去吧。”

    顾九掩上门,去厨房拿药,走过院子,正对着一处房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隐隐的听到有交谈声。

    “莫凝她会出兵?”

    那个给寡月把脉的青年极小的声音依旧入了顾九的耳朵,顾九眼盲过,所以练出了极好的听力,这么小的声音她也听的真切。

    早知夜风的身份不简单,虽然她至今也不晓得夜风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凝是谁?顾九满脑子疑惑。

    屋内似乎是感受到外头有人,停止了交谈。

    其实顾九离那房间很远,“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二人瞧见顾九的背影。

    顾九心里感慨,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防范着她的……

    罢了,顾九朝她已熟知的厨房走去。

    身后二人浅浅的交谈声她这次没有听到。

    “小主,也不知那姑娘她听到了没有?”郁倾沉声道。

    夜风低垂下眉目,却轻声道了一句:“无妨……”

    郁倾一讶。

    “我去看看寡月,亚父早些休息。”夜风说道朝着灯影昏黄处走去。

    ——

    子夜的皇宫,宫门口有两侍卫在交头接耳。

    “这便奇了,太子昨日夜里将去城北行宫,今夜里头这晋候府的人差人进宫,璃王宫里的也进宫了……”一个侍卫长嘀咕了句。

    “可是出什么事了?”一个侍卫长凝着眉说道。

    那侍卫长凝了他一眼道:“听人说有人擅闯狸门,昨日下午的时候太子将将递了折子就启辰去城北行宫了。”那侍卫长轻声说道。

    “这么说太子不在行宫里头?”那人疑惑道,“那兵部的司大人不是请见太子吗?”

    “所以说司大人的人没有得到通传啊。”那侍卫长解释道。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却听得一阵急促地马蹄声。

    “什么情况?”两侍卫长中其中一人疑惑道。

    “这又是谁的人啊?”

    正当这时候,看清那马上的人,来人黑衣深黑斗篷,手中高举着太子令牌。

    那两侍卫长相视一眼,率着宫门的守卫仓皇跪地。

    竟然是太子现在的带刀侍卫!

    两侍卫长不禁心里嘀咕道: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那骑着马的人竟直至正中门才停下,一路匆匆直向笞房。

    得太子之令,他快马来笞房营救一名女官,然这女官不仅仅只是一名女官……她是司岳人的胞妹,司氏效忠于太子而不是表面上效忠于晋候!

    连他也不解太子妃为何动司幽凰,要知道培养一个臣子付出的心血,比养一个女人要艰难上百倍。

    他手持着太子令牌朝笞房走去,笞房内的宫人朝他仓皇行礼,显然没有料到太子的人会突然驾临。

    笞房之中守株待兔的人未必会这般想,这太子近侍方进笞房就有人朝东宫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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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牛——田园小当家——

    编程高手姚若溪睁开眼又活了过来,只是看清眼前的情况,恨不得再死一次。

    前世她天生腿瘸,惨遭抛弃,却在有望治好的时候被亲人抢占存款,混乱中致死。

    不曾想穿越古乡村,依旧是个人人嫌弃,处处被欺的小瘸子。

    她爹是倒插门,沉闷软弱被欺压。

    她娘是狠心肠,刻薄寡恩盼儿子。

    姐妹各有心思,亲戚谋划算计。

    她那个便宜姥姥还老蚌怀珠,一家几口面临被赶出门的下场。

    只是那个把她爹卖出来当上门女婿的爷奶家,根本也无法容留她们。

    姚若溪握紧小拳头,这辈子她决不再隐忍受欺。

    那些上门的极品亲戚?来一个打一个,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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