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阁的老板是个中年美妇人,顾九点了几种不同质地的绳带还有细线,只买了红、蓝、绿、紫四种颜色的线。
付钱的时候两粒碎银子都用完了,掌柜的给她包了线,她是一路失神的从绣阁走出。
她在想她花光了所有的钱却只带回这么一些彩线,那个病秧子会不会气到吐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如此在意阴寡月的想法了。
顾九找了一个阴处坐着开始编织她的彩线,一个人挨到傍晚未曾喝一口水,也没有用剩下的铜板去买一个饼。
林婶找过她却没找到人,急着拉了她家三娃子去找。
到了傍晚,顾九才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熬了一天腰酸背痛,眼睛酸涩,她也才编织好十几条。
收好包袱,用剩下的铜板买了两个较劣质的碗,顾九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去等林婶的马车。
还没到一刻钟就见林家叔子驾着马车过来。
“哪里去了?你婶子找了你半天!”那男人吼道。
记忆里这是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是个“哑巴”,原来他是会说话的。
“……”顾九连连俯身行礼赔不是。
“还不快上来,我们找你婶子去!”林家叔子督促道。
顾九上了马车,车内的乡里人都大眼瞪着她。
几个妇人不耐烦的骂道:“这下好了,害了一伙人,都他娘的要晚回去,我家猪到现在还没把粮呢!”
顾九很不好意思,但是想想她不是在约定的时间到这里的吗?
原来是这时候一群人要去找林婶要花费些时间。
这时候听得林家叔子道:“那今天少算你们两文钱吧。”
两文钱?两文钱可以买一个鸡蛋,这两粒马车挤着将近二十个人,岂不是二十个鸡蛋的钱?
哎,这个人情欠大了,这不是阴寡月的人情,真真是她顾九的人情啊。
没一刻钟林婶就找到了。带着三娃子挤到了后面一辆马车。
顾九推开门又瞧见阴寡月站在院落里,许是听到了马叫声,他才出来的。
看着只拿了一个小包袱的顾九,阴寡月开始也愣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我煮了饭和玉米。”他说道,“鱼我用盐腌好了,怕做坏了你吃不惯就没动,下午的时候去摘了点野菜,刚炒好。”
顾九鼻头一酸,镇定下来她望着阴寡月清澈的眉目说道:“我把你给的钱都买了彩线。”
她打开包袱,望着阴寡月哀怨的眉目又道:“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她们变成更多的钱的。”
阴寡月面对她的信誓旦旦,不觉又“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轻拂她的眼帘,笑道:“没事。”
顾九却是不依,嘟着嘴道:“什么没事,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成功,不成功我们都得饿死了。帮我拿进去,我去做饭了!”
顾九将包袱放到他手中,往厨房走去。
她不懂她只是躺在沙滩上睡了个觉就睡到古代来了,既然冥冥之中如此,她又何必再纠结于古代的生活。加油努力的活着吧。
煎了盘鱼二人草草的吃了。
阴寡月的学业抓得越来越紧了,才吃了饭又燃了油灯开始默默看书。
他只是没想到,顾九是一个这般执著倔强又极富韧性的女子,这种女子本是不能轻易碰的,她不会如同三从四德的女子般好操纵,但这种女子亦让人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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