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跟飞过了千百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嗡嗡嗡。
我那姐夫是个花花公子,从我认识他那天起,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就是后来结婚都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姐夫外面有人这事,不仅我知道,就是我爸妈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我姐夫家境好,人长的也好。
我妈那时候还劝过我姐,说男人年轻的时候难免有点花花儿事,好女人就得守着,等男人老了,玩儿不动了,自然就回来了。
也许是我实在是不开窍,完全不明白他们的婚姻观、爱情观,可我自己曾经坚持的爱情、婚姻,又是对的吗?我自己都深深的怀疑自己。
江哲年江哲年
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无论我与江哲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该逃避。想想我姐姐不堪肮脏的婚姻,我跟江哲年之间也不是毫无转机也说不定。
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扫了一眼还在拿着手机跟陆驹讨价还价的顾佳芸,我抬脚就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江哲年,不管是质问或是什么,总比缩在角落强。
鄙视着自己的懦弱,我给江哲年拨通了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曾经我以为我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父母,姐姐,都不能成为的最安全温暖的港湾,而江哲年的出现,填补了我心中的空缺。多少个关于未来的梦里,每一个里面都有他的存在,仿佛只要有他,我就能无所畏惧的走到生命的最后,面对所有的劫难。
“我在我姐家楼下,你来接我吧。”
江哲年来的挺快,纯黑色的休闲装穿在清瘦的他身上,自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冷峻,此时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不过几个小时前,他曾有过的激情澎湃。
这个城市,每个人都有一副面具,面具后的人生,龌龊又肮脏。
“夏夏,跟我回家。”江哲年这么说了一句,我却苍凉的笑起来。
家,我哪里还有家呢。那个被十七岁高中生鸠占鹊巢的房子,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回去的。
“今晚能不回去吗?”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我还是不能理直气壮的责骂质问,只敢躲在角落里提出小小的要求,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
江哲年微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了。
我们夫妻一前一后进了酒店,他衣冠楚楚,我邋遢凌乱,任别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我们现在的状况。从前也在网上看过一些正妻打小三的视频,相比之下,我实在是窝囊的不像话。
这个地段的房价寸土寸金,酒店房价不低,最后江哲年选了经济房,里面只有一张床,房间狭小的很。
“先去洗个澡。”江哲年拿了酒店的浴巾递给我,声音和缓的说:“等你洗完出来,咱们在谈。”
“你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再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