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非妖帝对他爱之深,怎么会做到这般地步?他忽然很惭愧,觉得对不起她,或许自己真不该强吻她,贸贸然闯入她的心扉。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他没那么做的话,结果很难预料。
夏侯穹抓住妖帝的手,迎着她的眼神,淡淡地说道:“若非卿之过,我若负卿,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妖帝闻言娇躯一震,咬了咬嘴唇,收回手掌,转过身,轻轻说道:“郎君休得胡言乱语,走罢,沐浴梳洗一番,好好休息。”
说完她的脚步加快了些许,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夏侯穹跟在她后面,没有说话,却是一直微笑着望着她的身影,心里一片暖和。
她身为妖帝,却肯替他烧水洗涮,所作所为,其中意义无需多说了。
夏侯穹刚踏入妖帝的闺房,就闻到一阵异香,幽幽淡淡,若有若无,高贵典雅,沁人心脾,让人迷醉。这一阵异香,与妖帝身上的香味差不多,不同的,里面还夹杂着一种檀木与花草水果的气味。
他驻足环视四周,外放屏风珠帘,分隔两间,内置玫瑰色的花纹香帷,玫瑰色的柔软暖床,一套金丝天檀木桌凳,窗边红色梳妆台,旁边摆着大花瓶,墙角是衣架,衣柜,地下铺设绒毯,房间布置简洁雅致,清幽古朴。不过,以妖帝的身份,居于此地,未免有些粗陋。
“郎君往这边来。”妖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轻柔温软,悦耳动听。
夏侯穹走了进去,只见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房间地下铺设石板,内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一旁挂着浴巾瓜瓢刷子,一条竹管自墙壁伸出,正汩汩地往大木桶里流着,热气蒸腾。
妖帝不知何时已摘下了十二旒冠冕,换了个凌云髻,抱着一套叠好的一服,俏生生地等在浴桶边,落落大方地望着夏侯穹,眉眼含笑,落落大方。
“呃……那个……衣服给我,我自己洗好了。”夏侯穹见到此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许多,对妖帝说道,“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别人在旁边。”
听他这么一说,妖帝的神情稍微有些羞涩,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小声道:“郎君进去吧,朕不看就是了。不过,既然朕的心已属郎君,即便伺候郎君于床第间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郎君修为尚浅……不能如愿以偿,朕……朕希望为郎君伺浴,以表真心,望……望郎君切莫……切莫……切莫……拒绝。”
妖帝说着,羞不可抑,螓首越发低垂,声音也越来越小,细若蚊音,最后几乎难以听闻。
“呃……既然……既然……既然这样……那好吧。”夏侯穹终是无法拒绝,应承下来。
像妖帝这么一个女子,这么的身份地位,能够做到了这一步,真的已经很难为她。而且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如果他还矫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对方,真的会伤了对方的心。仅仅是服侍他沐浴,帮他洗刷一下而已,何必顾虑太多呢?
妖帝是女子,吃亏也是她,他不想做那种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不过,美人伺浴,尤其是像妖帝这一种绝色美人伺浴,夏侯穹真的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