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边不远处卖饮料的大妈，乔秋伸手要了一杯冰镇的矿泉水，拧开了喝了几口压了压火气。

    没等他好好休息呢，身后的柯阳惊慌失措的喊道：“爸爸……爸爸你快来……”

    乔秋听到小儿子的呼喊，生怕是小儿子出了什么意外，慌慌张张的小跑过去。经过深水区时被身后的人不小心撞到，重心不稳噗通掉到水池里。

    毫无防备掉入水中的乔秋，呛得喝了几口水后紧忙闭住呼吸，眼睛眯着隔着水困难的张望着，双手奋力挣扎着拍打水面。

    可是剧烈运动更加消耗体力，耳边充斥着嗡嗡声，眼前的一切雾蒙蒙的发白。无力的身体越来越沉，对水的浓浓惧怕感导致更加无力。

    努力维持憋气的他，终于支撑不住双唇半开合，在水里留下一波气泡，瞬间咽喉胸腔都阵阵发疼。

    昏倒前只能依稀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再也没有知觉的昏迷过去。

    “球球……球球，醒醒。”

    乔秋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一直不停的在喊着他的小名，努力的从泥泞的睡意中挣脱。慢慢睁开眼睛，乔秋看着已经故去的母亲坐在他身边，目瞪口呆抖抖索索的从被子里爬出来。

    乔妈妈看到乔秋可算醒来，立马上演了一出变脸绝活，凶巴巴的絮叨着：“你爸在楼下等的可生气了，赶紧下楼跟着他去见客户。”

    “爸爸……不是死了么？”还有妈？你不是和我爸一起出的意外事故么？

    啊……

    乔秋说完后一声惨叫，捂着脑袋滚来滚去躲避着母亲追着爆头打的下场。

    乔妈妈脱下拖鞋，拿着拖鞋底子满地追乔秋，边打边骂：“你个小崽子，敢咒老娘死是不是，麻溜滚楼底下去。”

    狼狈躲闪的乔秋，噙着被打出的泪花穿好衣服到了楼下。楼下等候多时的父亲，挺直了腰板来回不停的走着，嘴里还哼着京剧。

    乔父向来喜欢严格遵守时间，在楼下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看着乔秋可算下楼，足足对着他不停地训斥一个多小时，训斥间看着乔秋心不在焉敷衍点头的样子更加生气，但是看着时间来不及才停止，带着乔秋急匆匆的赶往公司。

    正驾驶车子的乔父，也一直不忘数落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说到一半，乔父突然冷静面无表情的对乔秋说：“我和你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笨儿子呢？我当初就怀疑她和隔壁老李头，关系是有点不正常，别说，你的智商和老李头还挺像。”

    “爸……”乔秋已经经受过一连串的惊吓，面部表情已经麻木。

    乔父哈哈大笑，“骗你的，你肯定是我和你妈的孩子，要不说你傻呢。”

    “爸，你就知道吓我。”乔秋耷拉着脸郁闷的抗议。

    “哈哈哈，儿子，我看你在下面太惨了，对了，我带你跟我回天上去吧，咱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乔秋呆滞的看着乔父，“现在不是团圆着么？爸你什么时候买了飞机了？”

    “傻儿子，天上是天国呀。”乔父挤出慈祥的微笑，摸了摸乔秋的脑袋瓜。

    乔父在乔秋惊恐的眼神下，快速扭动着方向盘在马路上不停地练习漂移，甩的乔秋迷迷糊糊没有力气。下一秒，朝一旁护栏撞去，撞击出巨大的火花。

    乔秋满头冷汗，感觉嘴上温热的触感伸出舌尖怯怯的舔舐着，因太过于真实的梦境吓醒的他，猛地睁眼眼睛，看着柯裕近在咫尺却看不出毛孔的面孔。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地上，一股冰凉的寒意侵略身体，乔秋冻得一抖推开柯裕，双手扯着胸前的布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用力的咳着，嗓子火辣辣的疼。

    被推倒在冰冷地上的柯裕，可怜的攥了攥不停滴水的头发，浑身湿漉漉的，还好是在夏天不然非得感冒不可。

    “爸爸……刚刚哥哥好厉害，把爸爸救上来了！还聪明的用人工呼吸呢！”柯阳美滋滋的替哥哥像父亲邀功。

    “……什么！还是让我死吧。”乔秋一听到人工呼吸着三个字，想到刚才那湿润的触感是柯裕柔软的嘴唇，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欲哭无泪的倒在地上装昏迷，脸颊浮着害羞的红晕。

    柯阳看着乔秋没骨头似得倒在地上，无助紧张朝身后的柯裕喊道：“哥哥，爸爸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