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酒,不想喝。”二嫂嘟囔着说。
“不————不————不,你误解了。我是想问怎么没见二哥回来吃饭?”祁大顺一边辩解说,一边咕咚——————咕咚——————把酒喝完。
却见二嫂两腮挂泪,在那啜泣。
“二嫂,不知我哪地方又说错了?让你伤心!”祁大顺慌不迭地赔礼道歉。
“我男人出去打仗,战死在姬水,已经一年多了。所以,你提起二哥,我心里难受啊!好了喝酒喝酒,别提其他。”二嫂抹干眼泪,招呼祁大顺喝酒:“来——————来——————干”
“干!”祁大顺唯恐再惹二嫂伤心,左一碗,右一碗陪二嫂喝起来。
祁大顺的酒量非常有限,只觉得有点飘飘然象要腾云驾雾,他准备站起来,被二嫂一把拉住又坐了下来。
“不许耍赖,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男人眼都不眨一下,不会当逃兵。喝酒算什么?难道还要当逃兵吗?”二嫂有点站立不稳,虽然她的酒量很大,她也没有少喝。
“你说什么?谁————谁————谁耍赖?我能耍赖吗?我祁大顺上、上过战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死人、流血眼都没有眨一下。喝酒毛、毛雨,我能逃、逃跑吗!来————来————来————干!”祁大顺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还在逞能。
“干!干————谁怕谁吗?我不喝随你惩罚!”二嫂面红耳赤地说。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干————我先干为敬。”祁大顺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在猛烈地燃烧!自己已经能飞檐走壁了。片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会跃上云端,一会贴着水面飞行。
“喝呀————大顺,你喝、喝半碗,我喝、喝一碗,怎么样?你敢、敢不敢?”二嫂也喝的迷迷糊糊了。
“敢,有什、什么不敢的?我祁大顺怕、怕过谁!”祁大顺含含糊糊地说。
“喝吧,二哥,有种的男、男人!二嫂我、我今天陪你到、到底。”二嫂也醉得一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看我、我今天漂、漂亮吗?”
“漂亮,漂————漂亮极了!英子,你真的很、很漂亮,我终于见、见到你了,跟你、你分别后,我痛不欲生、生,多少次在梦、梦中见到你,你让我觉得自、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未、未来,没、没有欢乐,没、没有一切,我痛苦的麻、麻木,分不清白、白天和黑、黑夜,你是我的眼、眼睛,你是我的大、大脑,你是我的全、全部。。。。。。”祁大顺拉着二嫂的手絮絮叨叨,诉说着衷肠,诉说着希望。
二嫂依偎着祁大顺,她觉得久违的亲情又回来了。那个高大挺拔的丈夫就在自己的面前,这辈子自己终于有着落了。
“二哥啊,你说走就走、走,来、来去匆匆,这回不能再走得那么急、急,不要再去、去打仗了,把你漂、漂亮的老婆一个人撂、撂在家里,独守空房,你舍得、得啊!”二嫂对祁大顺诉说着,二人有点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