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陀瑾离开景府时是如何的气势汹汹,你我都看见了!她那样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怎可能那般轻易的让景云瑶给哄骗过去了!”沈从薏简直不敢相信黄泽口中的话,可这些年来,黄泽对她忠心耿耿,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此番实在没必要对她说谎。
“二夫人,会不会一直以来,咱们都小瞧了大姑娘?”黄泽小心翼翼的瞧着沈从薏的脸色,后道,“也没准大姑娘拿出了格格的身份,那样的话,她与陀瑾格格便同等身份,陀瑾格格也不敢把她怎样吧。”
“不可能!陀瑾的性子和她娘一模一样,发起脾气来,天皇老子都拦不住的,”沈从薏蹙着眉头摇摇头,后叹息口气,道,“只是不知道,那景云瑶又使了什么新招数,居然就制住了陀瑾这匹野马……”沈从薏只觉脑中一片昏涨,对黄泽挥挥手道,“快去,将我挑的那薄荷醒脑香点上,我头疼的很。”
“是,二夫人!”黄泽忙急匆匆的往外赶。
“等等!”沈从薏忽的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脑袋也不昏沉了,只对黄泽道,“我与你一道去,正好,我也该给雪儿做些熏香佩在身上。”
富察巴顿与乌尔答陀瑾的婚事,因是乾隆赐婚,所以相当隆重。那一日,偌大个富察府倒是摩肩接踵,挤得连一只苍蝇都再容不下了。富察巴顿是状元郎倒还在其次,他娶得正妻是当朝格格,贝勒的爱女;妾室是令皇贵妃身边第一宠臣景祥隆的孙女。光这两条人脉,已经足够让富察府被围得水泄不通。
富察英奇欣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尽管他一事无成,又败光了家产,可总算培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如今可要称之为额驸了,那他不也是名义上的皇亲国戚了么。富察英奇在人群中与众人周旋着,如鱼得水,他最享受的就是这种被人捧得高高的感觉。富察巴顿骑着高头大马分别迎回了乌尔答陀瑾和景雪瑶后,便走在二人中间,左侧以花团牵着陀瑾,右侧后方则是景雪瑶,孤零零的被苍耳搀扶着——因她身份只为妾,所以是不能与妻得到相同待遇的。
景云瑶今儿个穿的倒还素净,一件米白绣荷花镶边的长袄裙。外罩一个风毛极好的翠色马甲。毕竟已经入了冬,天气阴寒,她本就打小是虚弱的体质。这会儿若冻着了,日后恐怕就会让沈从薏钻了缝子了。
今儿的来客,个个都是穿着华贵无比,女子之间比赛着般的鲜艳。所以富察巴顿倒是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见了景云瑶。许久不见,她还是像从前那般素简。脸上永远挂着牲畜无害的淡淡笑意。这才是富察巴顿真正中意的女子,只可惜,过了今日,他们之间便永无可能。
景福雅今日可是盛装打扮,她知道沈从薏作为景雪瑶的生母,必定也与她同坐高堂位上。只不过是偏位而已。可她绝不允许从前与鸿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女子,比她还尊贵,比她还惹眼。景福雅内里一袭葡萄紫金团绣纹加镶滚麾衣。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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