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暂且不论,大姑娘待六夫人的这片真心,奴婢是看得真切。”青芷倒是由衷的接了这样一句。
“呵呵。”景云瑶付之一笑,青芷是聪明人,这点她心知肚明即可,有些事情,现在说破也没什么意思。带着这样的心思,景云瑶没有再开口,反而跟上青芷的脚步,一齐向无双苑而去。
打从无双苑回来,景云瑶是身心俱疲,一个大马趴在床上,竟是一下都不想动弹。她没想到姬无双和景天佑对她信任至此,居然再次将胎交由她来照顾,看来并未对上次的事情产生嫌隙。景云瑶心中虽坦然,但一念到一方面要尽快教导景泽岚,一方面还要悉心呵护着姬无双这胎,便是分身乏术,每天都要忙得紧了。
好在沈从薏这会子失了权势,一时间不好对念嫣苑下手;况且景雪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她头疼着自家姑娘,恐怕也是自顾不暇。景云瑶念及此,才暂时松了口气,却又想起刚刚景天佑与姬无双夫妻和好那甜蜜的一幕,谁知此刻,心中却唯有羡慕,竟是一丝妒忌都无。
景云瑶只得感叹,再感天动地的爱,也经不过时间、经不过失望的操磨,如今景天佑在她心中,已然只是亲人的地位了。
“大姑娘,您要的金银花茶奴婢端来了。”
景云瑶翻个身的工夫,但听醉竹的声音打门外传来。景云瑶笑着摇头,若是寒烟那个冒失鬼的话,哪里有这样的教养,早便推门而入,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进来。”
金银花茶与一般的苦茶不同,带着丝甘甜,所以景云瑶喜爱。一杯茶缓缓下肚。景云瑶身上的乏好像都解了些,她将茶杯落回座上,后对醉竹道,“寒烟呢,最近老是不见她人影。”
“回大姑娘的话,外面的花开了,寒烟正与房中制香,想着给大姑娘绣个香囊。”醉竹答得一板一眼。
“她倒是有心了,你下去吧。”景云瑶屏退醉竹,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到了桌旁,又将之前那绣工拙劣的香囊拿出,仔细摩挲后。叹息一声。
算算日子,也进七月了,七月初七是景天佑的生日,她该准备些贺礼才是。可是平常的东西景府怎会没有,到底该送什么呢?景云瑶正烦恼着的时候。眼神忽然瞟到屏风上搭着的那件夏裳,顿时有了主意。
第二日,上午的课程过后,下午时候,景云瑶照样带着景泽岚到了京安大药房,与章青云实践医术。也是巧了。这一日下午前来瞧病的百姓颇多,章青云见了,只对景泽岚道。“岚贤侄,你可愿意亲手一试?”
“图吉叔叔,我……我……”景泽岚性子有些胆怯,一脸的惊惧。虽来这里学医日子久了,可大字还不认得几个的他。怎么可能这会儿就行医呢。
“怕什么。”章青云说着,亲自在前头引领。而景云瑶则激动的对景泽岚颔首。后硬拉着他到了素日里章青云所坐之处,但见章青云对几个瞧病的百姓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几人皆笑着点头,一脸的和善,景云瑶方才放心让景泽岚坐下,并在他耳旁小声道,“哥哥,若你真想有朝一日考入太医院,就必须经过这些磨练。况且青云哥哥还在一旁,你不要怕,只要如实说出病状便是。”
“云瑶,我……”景泽岚回头,却对上景云瑶那样笃定的眼神,他只得点头,使劲的吸口气,然后道,“我尽量一试。”
既然说通了景泽岚,章青云和景云瑶便屏退一侧,景泽岚镇定心神,念着曾经读过的书,行医注重“望闻问切”,他便细细观察起坐在对面那瞧病的人来。
此人为男子,四十上下,面色晦暗、滞黄,颈部和裸露出的一小部分手臂上有血痣,看他那一头大汗,便知体内潮热,景泽岚将一切尽收眼底后,心里有了丝疑问,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叔,可否伸出舌头让我瞧瞧?”
“自然,自然。”那男子忙不迭的点头。景泽岚见他舌紫黯有淤斑,便又开口道,“请脉。”
尽管把脉仅仅小半柱香的工夫,景云瑶却焦急的出了一头细汗。她时而望着景泽岚,时而望着章青云,全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章青云尽量在她耳旁细声安慰,让她有些信心。这些日子教导景泽岚下来,章青云也发现,景泽岚对药理简直达到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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