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明显的看出是大病初愈,身子骨也愈发瘦削。景府一行人于府中前院等着,门丁远远见阿桂一行人来了,急忙进来通报,景祥隆便携了景天佑先出门,恭敬的立着等待。
“景大人,许久不见,还是那样精神啊!”阿桂策马而至,之后熟练的下马,一旁家丁忙将马匹牵至后院中。而阿桂则带着章青云和章白玉到了景祥隆跟前,拱手说着客套话。
“将军才是老当益壮,竟是还骑得这样的高头大马,我是只能望而生叹了。”景祥隆一脸的笑意,他与阿桂的确太多年未曾见了,从前同在朝堂为官时,彼此都还一头青丝,言语间多是青涩;如今再见,两人都已经步入耳顺之年,也儿孙满堂,再不是壮年时的彼此。
“我一生兵戈铁马,倒也坐不稳那轿辇,还是骑马顺当点,”阿桂哈哈一笑,回身对身后两人道,“更甘图吉、舍彦谷,还不上前来给你们景伯父请安,真要坏了规矩是不是。”
“更甘图吉(舍彦谷)拜见景伯父。”章青云和章白玉立即规规矩矩的对着景祥隆拱手问安。
景天佑仔细望了望章青云和章白玉,年纪稍大的章青云眉眼间笑意盈盈,面相也极为英俊;而章白玉虽一副风流倜傥的皮囊,却总是给人冷淡之感,让他自觉浑身不舒坦。
景祥隆和阿桂互相交谈着进了景府,余下几人在身后跟着。待众人在前院会客厅分坐好,桑柔的脸色却蓦地暗了下来,不知心里又想到了什么,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沈从薏敏感的注意到了这点,还想不明白的时候,黄泽却也带着些紧张口气凑到沈从薏耳旁,悄声说道,“二夫人,那个章佳府的大少爷,便是红袖口中与大姑娘交好的那位公子。”
“什么!”沈从薏当即心中一紧,眉头速速蹙起又摊开,她不能让外人看出她的心事。见众人都在兴头上,沈从薏索性悄悄和黄泽退了出去,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才急急问着,“当初不是让你差人查了那男子的身世吗?”
“回二夫人的话,许是派出去的人偷了懒儿,只道那男子名为章青云,是新疆来的游医。”黄泽也是一脸的愤恨,后又接着说道,“二夫人,奴婢还发现一事……”
“说!”沈从薏心里乱七八糟的,不好的预感逐渐侵袭全身。
“那个一直跟在章佳大少爷身后的小厮,便是馥郁阁的王英俊。”黄泽不无担心的望着沈从薏,她相信,以沈从薏的聪敏睿智,她想到的,沈从薏没理由想不到。
不止那个章青云,就连王英俊都乔装进来,看来两人是来者不善,这次也并非阿桂存心要来探望的了。沈从薏紧握了手,蹙眉道,“黄泽,为防万一,你速速去了松柏苑,该交代红袖些什么,不必我说了吧。”
“是,二夫人,”黄泽对着沈从薏一福身子,微微颔首道,“二夫人尽可放心,红袖曾是咱们紫竹苑的丫头,家住何处,尚有何人,奴婢都一清二楚。这次的事情,奴婢一定帮您办的妥妥的。”
“红袖,这次别怪我不容你,”沈从薏恶狠狠的盯着松柏苑的方向,冷哼一声,“你自己活,还是全家活,可要好好思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