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家长得的赏赐中,便有些打新疆而来的上好香料。家长知我素来爱香,便悉数给了我。我就想着,这样好的香,若只是挂于帐间或做了香刻,那还着实是浪费了,便给你们几个每人做了个香囊。”沈从薏说着,拿起其中一个大红色锦缎的,放于鼻下细细嗅着。少许,她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笑意写在她的面容上,洋溢着满足的愉悦,“有一种香身丸,是要把香料研成细末,炼蜜成剂,杵千下,丸如弹子大。噙化一丸,便觉口香五日,身香十日,衣香十五日。而如今这香囊,虽不及香身丸,但效用却也差不多了。咱们府里的姑娘少爷,不可用太香之物,未免俗气;所幸这香囊只是微微淡香,是最最适合咱们的。”
“多谢二娘。”底下齐齐说着。
沈从薏特意从中挑出一个白色锦缎旁秀金线祥云纹的,对着富察巴顿招招手,道,“巴顿贤侄,你过来,我知你甚为喜爱素色,看看这个还喜欢吗?”
“景二夫人真是客气,连巴顿的都备着了。”富察巴顿受宠若惊的上前,双手接下,悬挂于右侧腰间的时候,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萦绕于身,久散不去,立即颔首惊讶道,“这香料真是极好的,清香四溢,沁人心脾。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的确是好香,好香。”
“巴顿贤侄何须客气。”沈从薏笑笑,那诗她虽没听懂,但大抵是夸这香囊的。与富察巴顿一齐起身后,沈从薏倒是亲自端着托盘,先到了景云瑶那里。景云瑶忙起身,对着沈从薏一福身子的工夫,沈从薏已经笑着开口,“云儿是长女,便由你起头吧。我见你常常穿着粉白色的衣裳,特意按照你的喜好缝制了这粉白色的香囊。”
按照沈从薏的说法,景云瑶的确见托盘上第一个位置端正摆着一个粉白色的香囊,锦缎上还贴心的绣了荷花。只不过她受过香囊一次害,哪里还敢选沈从薏授意的那个。想来刚刚沈从薏拿着闻过的那个大红色的该是没什么问题,她思前想后,便对沈从薏道,“二娘,云儿的衣裳向来都素淡了些,这香囊可否选些鲜艳的颜色?”
“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粉白的香囊中特意为你放了些强身子的药沫在其中,你不用倒是有些浪费了。”沈从薏后又望望盘中香囊,有些遗憾的开口道,“这碧色倒是鲜艳,你若喜欢……”
“二娘如此为云儿着想,倒是云儿让二娘费心了。云儿见那大红色的甚好,便要了那个吧。”景云瑶没有与沈从薏客气,即使是一会儿的工夫,她也不想再受半分毒香的侵袭。
“大红色的那个,是雪儿点名要的,”沈从薏看起来有些为难,“若云儿喜欢红色,二娘再另外给你做便是。”
“娘,无妨,既然大姐姐喜欢,雪儿愿意割爱,”不待景云瑶开口说话,景雪瑶倒是一反常态,起身对着沈从薏微微侧身,颇识大体的开口道,“雪儿见那粉白色的也甚为好看,上面绣着的荷花更是精致,与钟离苑荷花池中的甚为搭对,雪儿便要了那粉白色的便是。”
“可是……”沈从薏还想说什么,却被景云瑶忽的打断,“劳二妹妹如此相让,真让姐姐心中过意不去。”
“一个香囊而已,大姐姐何须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景雪瑶说着,亲自上前将大红色香囊帮景云瑶系上,之后自己系上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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