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肉塞进郭嘉的嘴里。
“呼!”郭嘉狠狠嚼了几下,将肉强咽了下去,郁闷道:“公礼,你这是想噎死嘉啊!”
就奉孝你话多,人家文若说什么了嘛?张毅想起那日的蹴鞠满是惭愧,空课没做足,竟是忘了蹴鞠终究不是后世的足球,要不是有费耀及时帮忙,自己就晚节不保,丢人丢死在最后的审核上。
荀彧感觉到一道目光扫过自己,随即抬头一看,满肚子愤懑涌了上来,原以为公礼你弄完五千人的背嵬军就没事了,结果又整出一个专用的预备军,真是败家玩意,要不是志才他们收复兖州,前线支出顿减,自己定会直接否决!对,直接否决?
“主公!”荀彧气急,转头一瞄,见到曹操左手一壶酒、右手一酒杯,轻笑着走来。
“这些日子,可是辛苦志才、公礼、文若、公达了!”曹操自斟了一杯,举于桌中,沉声说道。
“主公,嘉呐,嘉呐!”郭嘉急忙说道。
“奉孝,你这些日子的清闲,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对,奉孝你一个闲人凑什么热闹。”戏志才甩了甩手,轻笑道。
“志才这话说得对,这杯酒,奉孝你可是无份。”荀彧亦是接话道。
额,貌似这些日子奉孝还真是闲人一枚,看看自己的练兵,帮帮文若处理政务,各种闲逛,各种游击,张毅豁然发现此点,忍不住郁闷,孟德你明明有人手,却是坑苦了自己。
“奉孝,操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曹操拍了拍郭嘉,持酒沉声道:“若是没有奉孝,没有诸位,操怎能获此兖州。”
“主公知人善用,得此兖州乃是天意。“荀彧拱了拱手说道。
吕布退却,兖州收复、商旅前来、农事大兴,不管是文人谋士、还是武将兵者,都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酒宴一片和气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酒足饭饱,开始陆陆续续地告辞,张毅刚是闪身出府,却是被侍从叫住,说是曹公有事相商。
咦!奉孝、志才怎么也在?张毅刚进内堂,就看见郭嘉、戏忠两人端着一杯热茶,似在醒神。
“公礼,你如此晚来,莫不是想偷偷溜走。”郭嘉呼着酒气,星眼朦胧地说道。
“偷偷溜走?奉孝,你这话可是不对。”他顺势坐下,摆了摆手说道:“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而走。”
“对,奉孝你说错了,人家公礼只是溜得快,莫不是主公先派了个人守在门外,怕是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志才之言有理,公礼每每宴会散场总是最早溜走。”曹操似是洗了把脸,精神奕奕地从后走出。
结束了还不走,能作甚!张毅疑惑道:“孟德,到底是何事?”
“你们看!”曹操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临近的戏忠。
取出信纸,戏忠原先凝重的脸色却是舒展开来,旁边的郭嘉满是疑惑,顺手拿过,看完之后,又给了张毅。
兖州牧!袁本初?张毅震了一惊,“孟德,袁绍绝对不会如此好意。”
“主公,公礼之言在理,昔日徐州之战,其便是派军阻挠我军,防备我军趁机做大,此间如此变化,必有所图。”
“嗯,志才说得对。”郭嘉顿了顿,思索道:“袁绍坐拥河北,如今亲好我军,怕是欲行大事。”
大事?张毅脑海中豁然想到什么,惊道:“公孙瓒!”
“对,公礼一语中的。”郭嘉抚掌笑道:“必是公孙瓒大军压境,袁绍才会行此亲善之计,好全力对阵。”
“如此说来,我军可趁机攻伐冀州。”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戏忠慌忙拱手劝道:“昔日袁绍设谋,借公孙瓒之手,未费一兵一卒便取得冀州,冀州兵将文士,多以归心,而我军刚经大战,实不能北上。”
“主公,袁绍欲死守冀州,定是不留余力,而公孙瓒为报前番被设计之仇,也必然是精锐尽出,我军若是此时北上,必然同时招恶此二人,被其视为眼中刺、肉中钉,不若趁此机会,休养生息。”
起兵作战,自己岂不是又休息不得,张毅想了想,起身沉声道:“孟德,不若且应付袁绍,自强起身方是上策。”
“自强其身!”曹操捋了捋胡子,忽是想到什么,哈哈笑道。
又是这般奸笑,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张毅顿时寒毛耸立,震了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