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吕布大怒,一戟击开那枪,愤而出手。
一时之间,臧霸立马吃力,看来吕布实非一将能挡也,不过凭借百鸟朝凤枪法纠缠住他还是可以的。
随即长枪豁然打出,或是刺、或是突、或是挑、或是击,犹如百鸟齐飞,朝凤迎凰,端是飘逸灵异,恢弘大气。
外行的人一看,只会惊叹此枪法的美丽,而内行的吕布在臧霸一出手时,便脸色沉重的戒备起来。
没想到这厮竟然还留着这等藏底货,那何以不在虎牢关那日使出?吕布将方天画戟严护住全身,似是滴水不漏。
“枪法虽妙,但就凭你一人,终不是某的对手。”
“哼!”臧霸轻哼一声,却是丝毫未敢松懈,枪风如雨,骤不停歇。
吕布守了半盏茶的功夫,恍然大悟道:“你是在拖延时间!”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吕布远望一看,东平城前只剩下零星自几座井阑,不由怒道:“威达,将他们给某留下来!”
陷阵营擅长破阵斩将,在兵阵的对抗中是极其可怕的,但就城郭攻防战而言,陷阵营是不怎么适合的,不然陈宫也不会一直闲留着高顺。
将以军令为先,高顺虽是不解,但仍是毫不犹豫地出阵。
七百人,整整七百人,皆腰佩短刀,身披黑甲,脚踏马靴,马靴中配有匕首,背负弓箭,手持长枪。
如此装备,乃某平生所见中最为精炼齐全,张毅站在城头忍不住惊叹道。
“那薛将军他们岂不是有危险!’曹仁担忧道。
“那到未必!”张子平望着那黑色浪潮般袭来的陷阵营,莫名的笑了。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快如风,烈如火,七百陷阵死士冒着城楼上的箭雨,着手对付黄巾兵士。
“何兄弟,你力气大,善破井阑,阻敌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办了。”薛胜、卞喜抱拳领兵而去。
“突!”陷阵营七百人如同一个整体,异常整齐地将枪向前一突,穿过数十名黄巾兵士的胸腔,飞溅起滚烫的热血。
“收!嗯?”高顺余光一瞥,发现不少军士的枪竟是收不回来,仿佛死死卡住一般,定睛一扫,原是那些重伤的黄巾兵士发疯似的抱住长枪。
咳咳,曾经我们跟随大贤良师,从兵作乱,无非是想要一个能吃的了饱饭,能穿的起衣裳,能活的下去的生活,如今先生给我们免税,提供农具,耕牛,如此平静的生活,怎么可以就...就这样被人破坏,咳咳,我....我们要用命来...
望着缓缓倒落下去的兄弟,薛胜不由得红着双眼嘶吼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黄巾回来了!”
是啊!黄巾,真正的黄巾归来了,昔日怀着重建太平盛世的信仰,而无所畏惧,而攻无不克,而战无不胜,如今为了守护东平,为了守护这段平静安乐的生活,而不惜屈命。
百战之身,虽死无悔!
两股死士猛烈的撞击在一起,陷阵营兵士起先有点小乱,随即便反应过来,十余个并拢在一起,枪被卡住了,还有短刀,短刀被击落了,还有匕首,他们以寻常军队所未能拥有的冷静、团结应付这眼前魔化的黄巾兵士。
对,就是魔化,往昔没有像样的兵器,没有坚实的盔甲,黄巾军亦能以沙石、枯枝、甚是是指甲、牙齿来伤敌,来杀敌,今日兵器装备虽比不得陷阵营,但对他们来说,杀人,已然够了!
世间何等军队最为可怕?我想应该有两个,一个是令行禁止,团结如一体的军队,另一个则是无畏生死,不惧一切的军队。
(三国之中称得上精兵悍卒的没有多少,董卓的飞熊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刘备的白毦兵,高顺的陷阵营等,当然还有那些短暂却又真正的黄巾。)
“汝等该死!”虽然自己这方的伤亡远远小于黄巾兵士,但看着曾经相互作战,相拥而笑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高顺终于发怒了。
枪出如龙,直取薛胜、卞喜二将。
“砰!”高顺硬生生的挨了卞喜一锤,一枪刺穿了其头颅,冷言道:“现在该你了!”
“某等已然成功。”薛胜向后望了一眼,所有的井阑都已经毁去,先生,某不负所托也,随即笑着扑向高顺,不避枪刀。
一计清脆的响声,两人应声倒在地上,薛胜十指紧紧绞在一起,缠绕着高顺,某...某真的尽力了。
“滚开!”高顺奋力想要推开眼前已被一刀刺穿心脏的死人,却是纹丝未动。
“啊,该死!”高顺仰躺在沙地上,身上紧紧箍着一死人,试着想要顶开,试着想要转身打开那双粗大的手,却是未见成效。
城楼上,张毅看着黄巾兵士几命换一伤或是数命换一命的做法,不由心冷道:“子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般!”
“先生,某怎么...会知道。”张子平讪然道。
一旁的曹仁忍不住惋惜道:“先生,如此兵士若经训练,绝对能成为一只可怕的劲旅。”
“好了,鸣金收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