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曹操佯装大怒,欲是扑打上去。
“来啊!”他一个闪身,往另一边折返而逃,“追上吾,吾请你吃饭。”
“这饭你可是请定了。”想我曹孟德也是军马娴熟,怎会输给一文士。
两人并着街道弯弯绕绕地跑了数条,最终却是到了迎客居的三楼。
曹操脱了外套,坐在临近窗户的位子上瞧了瞧张毅,疑惑道:“公礼你这身体是如何练得,怕是都赶得上一个伍长了。”
伍长?我就能跟伍长比啊,张毅郁闷地拿起酒儿饮了一杯,轻笑道“孟德刚才可是没能追得上某,莫不是连伍长都....”
“你这公礼,怎如此不识好意,某刚才可是放了不少水。”曹操拈起一块细肉放入口中,似是惬意了不少。
“识好意?”他顿了顿,说道:“识好意,还是交给你的文若来做吧,某可是做不来。”
“你呀你....”曹操晃着酒杯,沉吟了片刻,伤感道:“不知何时文若、志才与操的距离越来越大,再也无法像昔日一般畅谈畅饮,唯有公礼你和奉孝,还能听得某心中之言。”
“孟德,文若、志才皆以主之礼待你,何能如以往一般混在一起。”他有些明白曹操的心情,忍不住安慰道。
“混在一起?”曹操干笑了几声说道:“那何以公礼还能与操如此?”
“孟德明知故问矣。”他吃了几口鲜菜,漠然道。
曹操灌了几杯酒,释然道:“今早从文若那得了一趣物,不知公礼知道否?”
文若,趣物?他轻笑了几声,回道:“尚不知矣。”
“就是这个。”曹操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轻放在桌上。
咦,这好像比昨日那本的样子好看了不少,莫不少孟德自己从文若那呛来的。
曹操盯了盯张毅,发觉他毫无异色,难道真不是他?不对,如今城里能有如此水平的只有文若与他,既不是文若,那....
“说来这书却也稀奇,以操之阅历竟是闻所未闻,不知公礼知晓否?”
文若果然守信,这孟德乃欲炸我也,他微微一笑说道:“孟德,一本册子而已,我这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更重要的事?何事?”
“孟德你看,这几日我也得闲不少,成个亲应不是问题。”
“成亲?”曹操吃惊道:“不是说要过些时候嘛!”
他摇了摇头笑道:“如今有子平顶着,东平的政事也都上了正轨,成个亲怕是费不了什么事。”
“公礼,这....这最好还是晚些时候,毕竟奉孝、志才他们都已领兵出征。”
“快马贺个喜又耽误不了多少事。”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孟德你几次三番阻我,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操怎会如此?”
“真的?”
曹操被他看的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微恼道:“你想成亲,自可成之,又没人拦着你。”
“孟德这话可不中肯。”张毅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道:“若是不相干之人,我自是不请,可孟德、奉孝你们....”
一时之间包厢内静默无言,连窗外传来的鸟叫声都甚是清脆。
且过了半晌,曹操终是轻叹了一声,说道:“奉孝临行前再三告诫操,公礼乃重情之人,万不可知晓此事也。”
“到底是何事?”他不由得心慌,怪不得那日郭嘉再三阻我。
“其实在你率兵出征之时,操在长安的探子快马汇报,说是...说是蔡世叔猝死于狱中。”曹操疙瘩了半天才将话说了出来。
伯父!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告诫过他了嘛,张毅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惊问道:“伯父怎么死的,又是死在何处?”
“探子亦是明了个大概,说是司徒王允以通敌违逆罪将世叔压入大牢,但不知怎得竟会猝死于狱中。”
历史重演?莫不是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天命自有定数?
曹操看着忽是丢了魂魄的张毅,沉声道:“世叔死前被定为朝廷叛逆,按理说是要诛连血亲之人的,奉孝为保全你以及昭姬,才告诫此事,若是你们现在成亲,必会传扬出去,不容于当下。”
不容于当下!没想到这皇朝汉室崩坏至此,竟还能有这等威力,怪不得日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能占得如此上风。
“公礼,节哀....”曹操不忍道。
“孟德,你说一个男人若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还能算得上男人嘛!”
曹操顿了顿,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担心道:“公礼,如今还不是时候。”
“咚咚咚!”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豁然打开,只见曹仁深情悲怆地跪伏在地上,呼喊道:“孟德,舅父...舅父他死了!”
舅父?曹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