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在这还能在哪?”
“孟德没让宣高你出征驻守?”他顿了顿,惊讶道:“子义可是领军跟志才同往东阿去了。”
臧霸尴尬地笑了笑,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宣高,你不会又偷懒吧?”
“知我者非先生莫属也。”臧霸敬佩道。
“你是如何说服孟德的?”他惊奇道,要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可是软磨硬泡了许久,也不见孟德松口,不然现在早就在准备成亲的事礼了。
臧霸转头扫了扫四周,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某那日装病没去军营,听说后来是子廉率军出城的。”
“什么?你没去?”
“嘘,先生你轻点。”臧霸立马一只大手虚掩主他的嘴说道:“某在装病,可不能大摇大摆地被人知道。”
“你这样子,孟德怎么会不知道!”他有点嫌弃的推开那只手,这宣高也真是大胆,竟然敢放整整一个军营人的鸽子。
“曹公胸襟宽大,只要某不去四处传扬,令其下不了台,其又怎会为难于我?”臧霸嘿嘿地笑道。
这话貌似在理,不过好生奇怪的是,按道理自己跟孟德应是更为熟稔才对,自己如此拜求休假之事,孟德皆是不许,奉孝亦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没甚道理矣!
“先生,看你的样子很是心急,不知所谓何事?”臧霸忍不住疑惑道。
“政务一堆,我正愁找不到人呐!”他不禁埋怨道。
“先生不会是想找我吧。”臧霸顿时受到惊吓一般的后退了几步,说道:“某可是个粗人,做不来那些精细活。”
“谁说要找你了。”他不禁郁闷道,就算在没人,也不可能找武将来处理这事啊,等等!武将?
“宣高,你可认识赵子龙?”他忽是想到了什么,忐忑地问道:“就是那个常山赵子龙,你识得不?。”
“子龙?”臧霸一脸的不解,“某确实认识,不过先生你怎会知道子龙?”(臧霸与子龙的关系,诸位可看第四十一章。)
“这事说来话长。”他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孟德急缺人手,不知道宣高能否写封信将子龙劝来?”
“先生,某现在都不知道子龙身在何处,怎么写信啊?”
“这事宣高勿忧,这事吾已知晓。”他指了指北方,信然道:“子龙乃在冀州刺史公孙瓒处也。”
“先生,即使如此,这事怕亦是做不成也。”臧霸摇了摇头说道:“某自舅舅那出师之时,子龙才入门未久,我两也就萍面之交也,况且那时子龙已是天赋过人,认定的事绝不轻易更改,又怎么会改投门庭!”
这些我也知道啊,不过赵云可是三国里为数不多的智勇皆备的将领,若是得了他,自己想是能轻松好多。
试了,总比不试好,也许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呐,他犹豫了片刻,说道:“宣高,尽管去写,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先生如此说了,那某就是写上一封。”臧霸抱拳说道。
“宣高,最好能在今晚日落之前给吾。”貌似前期赵云没有受到公孙瓒的重用,正是挖墙角的时候。
“那某现在就回去写。”臧霸甚是不解张毅为何如此看重子龙,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糟糕,差点误了正事!”张毅望着臧霸远去的身影,一拍大腿,直往西边而去。
他气喘吁吁地穿过几条街道,终于是赶到了目的地,只见一间勉强算得是中宅的宅子上面挂着两个大字:张府。
“开门,开门。”他倚在门柱旁,边敲边叫道,这子平也不雇几个门卫,弄得比我还低调。
“吱呀。”一声,门渐渐打开了,只见张兴身穿一件青白色的上衣,配着藏青色的裤子站着。
“咦?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他笑着走了进去。
走进客厅,张毅却是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没有书画,没有盆景,全无一点装饰之物,有的只是零星几张桌椅,有的只是冷冷的西风,“子平,你这也太清简了吧。”
“还可以吧,毕竟比起往昔黄巾军中的已是好了数倍。”张兴不禁露出缅怀之色,随即便反应过来,轻笑道:“再者某现在也只是个闲职,也无拜访走动之人,这客厅当然也无甚用处。”
“闲职好啊,闲职好啊!”你若也是忙差,我怎么好来找你呐,他拍了拍张兴的肩膀说道:“子平,我这正好有事需要你协助,不知你能否帮这个忙?”
“先生有事但说无妨。”
“其实这事.....”
“先生是想让我处理政务?”
“然也,然也。”他轻笑道。
张兴面露难色,似是犹豫纠结,挣扎了许久,才沉声道:“先生将兖州命脉交于我手,就不怕我趁机再起黄巾?”
“我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他将左手搭在张兴的左肩上,笑道:“再者我们是兄弟,我不负子平,子平焉会负我!”
“先生胸襟,某愧服也。”张兴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某此生誓不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