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
刘威远在算盘上不断的噼啪打着,说道:“你这可是又预支了一年的工钱了,鲍老五,你要给老子当三十一年的军师啊,你个杂碎,拿了钱赶紧给我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刘威远一手将银票打在了鲍老五的脸上。
“大人,你还要再打下么?”鲍老五连忙将银票收了起来,再次的舔着脸来到刘威远的面前。
这次,刘威远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脚踹在鲍老五的脸上,军师大人真的滚了出去。
鲍老五浑身上下全是尘土,不顾脸上的脚印,他一边走一边正气的说道:“大人,你这纯粹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大人你知道么。”见到这个情形,刘威远知道不出血不行了,否则这厮会说一天的。
刘威远一拍额头,这都是什么杂碎啊,他连忙扔出了十两银子,说道:“赶紧给我走。”
那十两银子带着极快的速度,但是鲍老五迅速接到,他说道:“谢大人赏。”接住了银子,我们的军师大人哼着小曲,昂首的走了进去。
这下,打发了军师大人,我们的刘幢主终于可以从轿子里面出来了。
三五成群的士兵散漫异常,来到了校场内,集合。
他们浑身衣着破破烂烂,手上的兵器杂七杂八,一个个眼神通红,一看就是熬夜聚赌留下的后遗症。
不要惊讶,不要恐惧,这就是我们刘大人的幢。
这些兵也就是我们刘大人的兵,号称宁甲城里面打架斗殴无一不精,吃喝嫖赌无一不行,花钱如流水,见钱就眼开的一群人渣败类们。
此刻的他们,就是这么华丽丽的出现在了这个校场上面,一边还是嬉笑无比。
而这里面,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一个驼背的汉子,因为在这个汉字的身后跟着数十个士兵,一个个士兵看着这位驼背的汉子的眼神,仿佛是看着宝贝似的,就算是前面有石块,也会连忙给这个汉子踢开,没办法,谁让这个驼背的汉子欠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啊。
这年月,欠钱的都是大爷,这位大爷要是有事,他们这些人的钱还不是打了水漂。
一边走,诸位士兵还是小声的说道:“驼子爷,你看,咱们的帐什么时候算下。”
“好说,好说,好说,哈欠。”驼子爷一边走,一边捂着嘴。
“哎,昨夜手气不好,又让这帮子小崽子赢了回,我驼子爷怎么这么无奈。”
这个时候,一个个圆滚滚的胖子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做着回味状,那神情,那脸色,那脚步,一看就是肾虚患者。
驼子爷看到这个胖子,就是怒火不打一处来,他骂道:“肉不多你个孙子,听说你的淫药赚了不少钱,快点来给驼子爷使使。”
圆滚滚的胖子听到王驼子的声音,惊喊道:“王驼子,老子要钱没有,要命没有,你个烂赌货,休想再从老子这里借到一分银子。”说完这句话,立刻以他身体远远不相称的速度逃走了,只留给了驼子爷一地的灰尘。
驼子爷看到逃走的肉不多,只能狠狠的往地上唾了口痰,骂道:“什么玩意,有了钱都去找女人了,有异性没人性的肉不多。”但是这个时候,一个面色冷漠的军官走了过来。
不同于大多数的人衣冠不整,这位军官浑身上下穿着的是一丝不苟,甲胄在身,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给人一个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位军官三丈之内,无人敢进,就连那些最为奸猾的老兵油子,见到这位主,也是立刻就走。
无他,因为这位,就是铁面无私郑队主,我们这个人渣败类幢里面唯一的一位军法官了。
“依照幢内军法,随地吐痰者,扣银一两。”冰冷的话语从这个军官口中喊了出来。
跟随在驼子爷身边的士兵,看到这个军官,是哗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