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玉也不在意身边众人,直向那擂台走去,一干人尾随其后。正走着,忽听后面一人小跑过来,拉住孟怀玉道,“孟先生,在下有句话想劝劝先生,现在先生若是扭头便走,东成人便不知有今天打擂之事,您与我‘四海帮’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听说今天是我帮内高手出战,不是我小看先生,即便您倾尽全力也未必能赢他一招半式。依小可之见,先生还是请回吧,免得拳脚无眼,伤了性命。”
“嗯?”孟怀玉有些惊疑,问道,“怎么不是你家少爷与我比试吗?”
那人又道,“阁下有所不知,我家少爷自幼便随名师习武,虽然学了一身武艺,但毕竟年少,做不到收放自如,他若是与人比武恐怕后果难料。我们老头子怕他伤人惹出事端,而今又是讲究法治,若是惊动了官家,即便是场上赢了也不免有牢狱之祸。因此老头子便找了与他功夫不相上下的帮中弟子,替他出战。”
“哼哼,”孟怀玉冷笑道,“什么叫做不能收放自如?我看是你家少爷怯战了吧!这才找个替身来!”
“嘿——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那人有些恼怒,“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比武场上输赢难料,若你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你连今天上场的池五哥都打不过,我看你连少爷的一招都接不住,哼!”
说话间便到了擂台前边,那人见孟怀玉不听劝,暗暗冲着台上的金老大金清明摇了摇头,金清明立刻会意,下台来迎孟怀玉。一见孟怀玉,金老大便知自己吓阻、劝阻的功夫都是白费了,一脸阴笑道,“小孟先生果然准时,今日我‘四海帮’摆了这个擂台,请小孟先生上台赐教。”
孟怀玉也不理他快速走上台去,这时端坐在台上的一个耄耋老者拄着拐杖迎了过来,开口道,“阁下便是今天打擂的孟怀玉孟先生?”
“正是。”孟怀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老者赞道,继而自我介绍,“鄙人姓林,承蒙武术界人士看得起老朽,今日就忝居仲裁一职,为你们二人做个裁断。不知小孟先生可有异议?”
“林老前辈客气了,既是武术界的公推,想必您老必能公正裁决!在下绝无异议,”孟怀玉施礼客气道。
“好啊,那就好!”林姓老者转身招呼道,“那就请双方到台前来,先把生死文书签下吧!”
那红脸池五哥从旁边走了过来,顺手拿起沾满朱砂的毛笔在自己的上圈了个圈,又把笔扔下,一言不发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孟怀玉看了他一眼,也提笔在自己名字上画了一下。林姓老者这时将生死状举在身体左侧,向着围观的人群解释道,“众位前来的老少朋友,今日‘四海帮’与这位孟怀玉先生有事不决,双方又都不肯相让,故而今日摆下擂台,按照江湖中规矩以比武胜负来决断,现在双方都签下生死文书,拳脚无眼,一切死伤各安天命,均不得为此结仇,冤冤相报。若双方都没有意见,那么现在比武就开始了!”说罢眼光看向两人,见两人都表示同意,林姓老者又道,“你们二人虽说已签下生死文书,但毕竟人命关天,老朽不愿看到你们有任何损伤,只要一方认输,对方必须点到为止,不可再次攻击,有无异议?”
池五哥与孟怀玉均抱拳向林姓老者施礼道,“没有。”
“好,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林姓老者说完又拄着拐杖坐回到位子上。
今天坐在擂台上观看的,除了这位林姓老者就是金二。万芝海与万仁则没有露面,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孟怀玉也不计较,因为只要是“四海帮”推出的人,那么就代表了“四海帮”,打赢了他就是赢了“四海帮”,对自己来说效果是一样的。只是这林姓老者只说是“有一事不决”,并未说明是因为蔡家的事情,让孟怀玉觉得这“四海帮”或者姓林的还是给他们自己留下了余地,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此时比试在即,也容不得孟怀玉多想多说,只有打起精神来应对了。此时擂台下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一些在交头接耳,还有一些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台上对峙的两人。
“咦?这个人怎么敢跟‘四海帮’叫板呢,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啊!”
“是啊,我听说这池老大功夫了得,看这个打擂的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今天看来有看头了,这个姓孟的能行么?”
……
台上的池、孟二人相对而立,抱拳礼毕便慢慢靠近,此时台上台下的人鸦雀无声,屏气凝神等待一场大战。
“喝!”既然是老头子授意,这池五哥也不客气,暴喝一声飞起一脚直扑孟怀玉的左侧太阳穴踢来。孟怀玉也不避开,直接用左臂去格挡。但池五哥这一脚是贯注了全身的力量非同小可,孟怀玉险险地抵挡住,身子向右横移了几步。
一击未成,池五哥双腿连环,右脚刚刚落地,左脚又飞起,直蹬孟怀玉前胸。孟怀玉稳住心神,沉下一口气稳住下盘,双臂盘绞,欲缚住池五哥的左腿。池五哥腿法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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