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了起来,拔出匕首刺向铁蒺藜。铁蒺藜猝不及防左胸上方立刻被匕首刺穿。
铁蒺藜痛呼一声,“啊呀!”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的人并不是薛神医,捆绑那人的绳索这时已经全部解开。铁蒺藜一边拿左手按着伤口一边迎战那个冒牌的薛神医。
那人一击得手立刻拔出匕首,又向铁蒺藜刺来。铁蒺藜见势不好,知道已然中了圈套,便不敢恋战,何况现在他已经受了伤,血正不停地流出来,已经浸透了胸前的棉衣。铁蒺藜急忙将身子旋了半圈,侧身躲过对方的第二次袭击,同时右手果断地以手刀斜劈向对方颈部。
那冒牌货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并且已经占了上风,毕竟不是正经的习武之人。铁蒺藜这一掌带着些许内力,虽然受伤后威力大减,但要将对方击倒还是不成问题的。冒牌货的脖子咔嚓一声响,身体立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铁蒺藜趁势想要突围。这时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治安军士兵,因为有同伴正与铁蒺藜贴身近战,这群赶来支援的士兵不敢贸然开枪,只能上了刺刀向铁蒺藜围将过来,准备肉搏。
铁蒺藜心中暗叫糟糕,眼见人越围越多,若不拼尽全力来个冲刺,恐怕更难脱身。这时随着失血越来越多,他的体力也有一些不支,拳脚上的力道就小了很多,自己都感觉到打出去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杀伤力。治安军的士兵见对手苦战不支,越发勇猛地向前冲去,一边大叫着“活捉土匪”。
其中一个士兵一个弓步向前来了个突刺,铁蒺藜躲闪的速度显然有些慢了,刺刀贴着铁蒺藜的肚皮将棉衣刺穿了。铁蒺藜大喝一声一掌砍断了步枪,又一个肘击将对面的士兵打倒,顾不得少许停顿立刻向外围冲去。又有两把步枪直刺过来,铁蒺藜只能就地一滚闪到一边,而对方锲而不舍地追杀过来。铁蒺藜趁着翻滚的机会伸手向挎兜摸去,又从里面掏出最后的几枚“铁蒺藜”,抬手扔了出去,因为力道不够,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铁蒺藜心中大骇,看来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也罢,索性拼个鱼死网破吧,黄泉路上有你们这帮兔崽子陪着也不算寂寞。想到这里铁蒺藜反而大声笑了几声,“兔崽子们,来吧,爷爷今天跟你们同归于尽!哈哈……咳……”,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大哥!疯子来了!你坚持住!”正当铁蒺藜准备拼死一搏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胡疯子赶到了。
胡疯子紧赶慢赶还是晚到了一步,否则二人合力冲出重围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此时铁蒺藜已经受了伤,突围变得艰难了许多。
胡疯子不顾安危立刻杀入重围,手起刀落斩杀了离铁蒺藜最近的几名士兵,一边拿刀挑开刺来的刺刀,一边用身体护住铁蒺藜。二人不断变换位置和角度,竟然杀得治安军士兵狼狈不堪。
“疯子……扯乎……别管我了……快闪!”铁蒺藜断断续续地说着。
胡疯子自然明白此时境况,若是以一人之力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大声回答着,“大哥,疯子今天就陪你杀个痛快!哈哈……”
二人又是一阵拼杀。无奈治安军的士兵越围越多,二人纵有虎狼之力,也无法摆脱对手蚂蚁啃大象的车轮战术。断头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的尸体,有一些还在苟延残喘。再战下去,二人就算不是被对手的刺刀杀死,也会力竭而亡。只不过铁胡两人均是习惯了血雨腥风的人,生与死的事情早已经置之度外,说他们是亡命之徒确实一点也不为过。在那个铁血与烈火纷飞的年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也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机会活下去。为了搭救自己的弟兄,死又何妨?生死义气灿若佛前莲花,此刻正给予他们无穷的勇气。
正在二人苦苦鏖战之际,忽然“啪啪啪”几声枪响划破长空,聒噪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膜。一个蒙面女子飞身跃入,双枪左右开弓,霎时间便扭转了场上的局势。治安军的士兵一个个眉心中弹倒在血泊之中。
“铁师兄,快跟我走!”一声娇喝破空而来,似乎带着威严和命令。铁蒺藜和胡疯子二人均是一愣神,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来人是前来搭救自己的。且不管来人身份如何,又因何搭救自己,还是先摆脱目前的困境为好。
铁胡二人毫不迟疑地跟上那名女子。
“向前走,出了前面的胡同又辆马车。你们上车快走!我来断后,快!”那女子回身打了几枪,对面的治安军又多了几具尸体。
见对手已突出重围要逃走,治安军的士兵也不再有顾虑,立刻举枪还击。铁蒺藜受了伤,又加上流血过多,体力不支根本走不快,胡疯子大喝一声,将铁蒺藜扛上肩头,迅速向停在胡同口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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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暂时请假,需将后续情节重构,故暂停更新。时间不长,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