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是斗罗大陆的一座重要城池。
和大陆的名城天斗城比起来,武魂城就显得较为袖珍了,甚至还没有天斗城的十分之一大,
但是武魂城带给世人的震撼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因为,
这里是大陆魂师的圣地。
......
......
武魂城的茶馆向来是热闹的。
阔绰的,上了茶馆二楼包间;
兜里还算殷实的,坐在一楼和大家拼个桌;
没钱想白女票的,就蹲在门口,自带一把的炒黄豆,
说书先生一壶茶、一把扇子,
坐在那台上闭目养神,
待到学徒把场子温热喽,
说书先生抖抖长袍,摸摸胡须,润润喉咙,
再一拍醒木,
开讲!
“这战争女皇是谁啊?想必在座各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可是天斗的女战神!
别看她是女儿身,天斗能打胜仗还就指望她呢。”
台下爆笑。
一个地域黑的笑话就出来了。
“话说当年战争女皇年纪小,还是天斗皇帝最宠爱的幼女,
她在那天斗城里可不是受气的主儿,
嗬,
天皇街上走道跟螃蟹似的,没个正形。”
说书先生学了螃蟹晃晃身子,又引来台下一阵欢笑。
“可这一天,战争女皇去酒馆喝酒,侧耳一听,居然有人讽刺她张扬跋扈。
战争女皇哪能受得了这般气?
大家都看着呢——
在天斗城混,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落了面子?
那战争女皇抬步就往里边走,
注目一看,
嗬,
居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大家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那如玉公子谁啊?
咱们武魂殿的白骑士大人呗。
战争女皇哪里见过这么神俊的人,
娇躯一软,
口齿......”
元寻路捂上了元灵儿的耳朵,赶紧把元灵儿带了出来,
边走边骂:
“有辱斯文。”
“可是爸爸,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元灵儿很不情愿地摇脑袋。
正经人谁听一个战争女皇啊,当然要和白骑士一起听了。
元寻路黑着脸:“可我听过了。”
当然听过了,这些狗血的故事就是他翻了几本历史书后瞎编的。不知道是被那个傻子(菊花关:没错,正是在下)流传出去了,
结果说书人一看、一听、一改、一讲,
就成了武魂殿特色了,
包括带有京味的口音也是。
“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想看战争女皇的故事,去武魂城大图书馆,那里有很多珍贵的史料。”
元灵儿委屈巴巴:“可我就是想听这个。”
她上辈子没来过武魂城,
等来到武魂城的时候,这里已经成废墟了,
别说风土人情,
有墓共睹就不错了。
“爸爸~”元灵儿卖萌。
“......好,我带你去,这次我们看个正经的。”
“好耶!”
......
......
“啪——”
醒木又是一拍,
这家茶馆的说书人很年轻,而且也显得不专业很多,
他一拱手:
“各位爷,今天咱们书接上回,讲这白骑士助女皇三破幽冥的故事。”
元寻路点点头,这个他没有听过,应该是年轻说书人他们自己编的,感觉还可以。
“话说战争女皇领军出战,对面星罗的幽冥大公一见天斗军队区区千人也敢阻击,顿时笑道:‘竖子无谋也’。
帅帐中有星罗将领开口:‘小小毛贼,大公何不亲自剿灭?’
幽冥大公大手一挥,派出一银甲小将出去歼灭,轻笑道:‘小儿辈自破敌矣。’
但咱们武魂殿的白骑士是什么人?
是小儿辈吗?
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见幽冥大公如此轻视战争女皇的军队,白骑士立马请命出战。
诸位想想,那个时候战争女皇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娃娃,哪里见过大场面?
她远观星罗军中森严壁垒旌旗蔽日,那银甲小将带着一支精骑直奔本阵,直流冷汗吓得六神无主,
还是咱们武魂殿的白骑士再次请命出战,才止住战争女皇的冷汗。
战争女皇一想,对面足足五千骑,咱们只有不到一千人,铁定战败。
但白骑士可不是一般人,再次请命出战,保证胜利。
那战争女皇眉头一皱,
脆生生地问道:
‘你要多少人呐?’
白骑士运筹帷幄,淡然回答:
‘臣一人可破敌。’
于是那两军阵前,
白骑士释放武魂,九个魂环交替闪烁,一拳敲在大地上,
顿时山崩地裂,那银甲小将竟被活活埋在沙石里面,那一支精骑也鸟惊鱼溃、抛戈弃甲,
幽冥大公见状,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元寻路终于忍不住,脸都黑了,这居然也有人听?
白骑士那个时候最多五十级魂王,哪里来的九个魂环?人家幽冥公爵当时魂斗罗实力,你告诉我,怎么吓得幽冥大公屁滚尿流?
靠武魂殿的名头吗?
当年武魂殿可是封号斗罗齐出才阻止了这场战争继续扩大。
“真是.......瞎编啊。”
元寻路觉得在元灵儿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历史之前,绝对不能听太多这个说书故事,
会降智。
“话可不能怎么说。”一名面带锐气的男子含笑,对着元寻路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是带女儿出来玩的吧。”
“对。”元寻路拱手算作回礼,就连元灵儿也拱了拱手。
“出来玩,就讲究一个顺心如意。不管讲的是什么,有人听,有人愿意听,就可以了。”
男子给自己倒了一壶酒,“武魂城只能是魂师进入,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山野刁民,最起码,识字是懂的、历史也应该是懂的。”
“说的没错。”
“他们知道这故事是编的,这年轻说书人的确也不如老人讲得干脆,但有人一样也依然愿意听,愿意赏。”
男人往小厮的箩筐里扔了几个铜魂币,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台上那年轻说书人对着男人这个向拱手高喝一声:
“谢爷赏!”
男人自信一笑:“这就是千金难买爷高兴。”
“......”元寻路。
你那是千金吗?几个铜魂币。
“哦,那我倒是有些启发了。”元寻路心说装深沉是吧,谁不会呢?
“还望兄台请教。”
元寻路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台上年轻说书人,“赏银赏的也要的值。这说书人功夫全在嘴上,没本事端不起这碗饭,那就干脆别吃。
故事,得讲究一个逻辑性。
听者可以不带脑阔,讲故事的人,可不能不带脑阔。”
元寻路继续说道:“故事三分真,七分假,虚虚实实是难免的,但逻辑是不变的。
比如他讲的这段‘白骑士助女皇三破幽冥’,
如果是我,我就先抑,
讲讲幽冥大公是怎么看轻女皇的啊、讲讲战争女皇是多么害怕的啊、再讲讲天斗军队是如何不堪的啊......”
“这岂不是会让很多心急的听者气死!他们是来听舒心的,你给他们听这个?”男人赶紧问道。
元寻路不以为然,
一摆手:
“诶,
没有抑,哪里来的扬?
不过,
其中分寸要拿捏好,
一个新人,试过几次,被听众骂几次,也就懂了分寸。”
“有道理。”男人摇头晃脑。
元寻路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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