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人杀进来了。”
李元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大家都在忙着穿衣服,又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当即明白出了大事,立即坐起来。
哪知这一下起得有些猛,一下扯动了头上伤口,“嘶!”他立即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感觉到脑袋里“嗡”得响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即掀开被子爬起来。一回头见萧虎还在蒙头大睡,也不客气,立即在其后背上重重来了一拳。
“他奶奶的,谁啊,讨厌不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萧虎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然后转了个身继续埋头大睡。
见此情形,李元吉再次抬臂,连打三拳,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
萧虎“腾”一下坐起来,正要发火,结果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顿时便蒙了,迷迷糊糊地问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元吉一边穿着铠甲一边骂:“你是猪脑子吗?外面的声音听不出来吗?”
“外面的声音?”萧虎一脸茫然地重复一句,然后立即竖起耳朵。等听出异常,便不敢再磨蹭,一个“鲤鱼打挺”便钻出被窝,拿起铠甲就往头上套。
穿好铠甲后,李元吉也跟其他人一样,一个健步直接跳下床。可人一落地,大腿上立即传出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啊!”他大叫一声,一下扑倒在地,这一着急竟然把自己腿上的箭伤都给忘了。
“喂,怎么了?”萧虎立即跳下来将他扶起来。
李元吉赶紧找理由应付:“没事儿,跳地太猛,崴了一下脚。”
萧虎可不傻,立即猜到了原因,于是赶紧提醒:“你这情况就别出去了,还是在屋子里面待着吧。”然后匆忙穿上鞋,一溜烟儿冲出房门,转眼就跑得没影儿了。
“欸,......”李元吉立即开口,想让他把自己搀出去,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因为不想拖他的后腿。
李元吉回头一看,发现整个屋子早已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于是也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即套上鞋子,然后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走出门。
来到屋外,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城墙上人影闪动,兵刃相接,激战正酣。城墙下,刚刚爬起来的守卒们正奋力地往上涌,但那条通往城墙顶部的楼梯早就人满为患,挤得水泄不通。
见几个契骨骑卒堵住了楼梯的出口,自己的部下上不来也下不去,朱校尉立即杀了个回马枪,冲过来一阵大劈大砍,直接将这几个骑卒砍翻在地,然后放声大喊:“快上来!快上来!”
见楼梯口失守,更多契骨骑卒又立马从两边蜂拥过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这堵墙的所有出入口都牢牢堵住,等着大部队爬上来。
朱校尉自然看穿了这些契骨骑卒的险恶用心,于是便带着部下拼命地往上攻,与他们陷入一场残忍、血腥的贴身肉搏战。
见楼梯走不通,王老头儿果断下令:“来,跟我来,去后边,从两边包抄。”说着便带着铁石骑卒朝后面的木梯冲过去。
来到二楼,他又赶紧拉住孙渭:“你带人去东墙,其他人跟我去西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后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把这座哨堡给我守住。”
“王老您尽管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孙渭立即抬臂,拍得胸口砰砰作响。
“对,保证完成任务!”后面的骑卒也立即出声附和。
“好!好样儿的!”王老头儿转头在后面一行人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大喊:“行动!”
一行人当即兵分两路,一路朝东,一路朝西。
一跑到南城墙的拐角,他们立即拔出战刀,如一头头下山的猛虎,带着漫天的杀气义无反顾地杀进战团。
一冲进人群,王老头儿立即挥出三刀,一刀不空,直接将最前面的三个契骨骑卒砍翻在地。
其中一个骑卒伤得不重,立即挣扎着爬起来,妄图从后面来个突然袭击。
可王老头儿是谁,在腥风血雨中战斗了一辈子,挥出去的每一刀砍在了哪里,砍得重不重,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人还活着,于是在干掉第三个契骨骑卒后立即转身。
见这骑卒已经站起来,王老头儿立即抬腿,一脚将他踹飞在地。然后又如影随形,飞快地扑上去,在他的胸膛上重重补了一刀。
这一刀可不得了,一下便将这契骨骑卒捅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