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伸长脖子,前后左右各看一眼,确定了绝对安全后,这才弯腰将大伙儿拉起来,边拉边说:“起来吧,安全了。”
钻出水面,大伙儿立即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气。“哦~!”见契骨骑军真得跑远了,又不禁欣喜若狂,不禁抱在一起开心地手舞足蹈。
“切,狼就是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们只是略施小计,他们就立马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萧虎很开心,也很得意。
“王爷爷,您这妙计真是,真是绝了。”李元吉都想不出用什么词来称赞好了。
“是啊,您老是真的高,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也不过如此。”
“王老,我们服了,彻彻底底地服了。”
一时间众人也纷纷开口,恨不得将王老头儿捧上神坛,他们已经彻底被这老头子的奇思妙想折服了。
“嘿嘿”,王老头儿只是开心一笑,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爬上河岸。
上岸后,大伙儿纷纷瘫倒在草地上,再回头看着下面还不能没膝的浅水,只感觉心中一阵后怕:倘若今天的月色再亮上一分,或者契骨大军再跟得近一分,除非他们全是瞎子,要不然哪能躲得过去。
“喂,你干啥呢?”见众人都上了岸,唯独萧虎还泡在水里舍不得上来,李元吉十分不解。
“要你管!”萧虎回答地极快。
“哦,我知道了,原来在洗......”李元吉恍然大悟。
萧虎立即往他身上哗哗地泼水,一边泼还一边严词厉色地威胁:“闭嘴,我提醒你,小心祸从口出。”
李元吉猜得没错,他就是在洗澡、洗衣服,好不容易遇见水,说什么他也要把身上沾的那东西全洗掉,身上沾着契骨人的尿,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他也绝对不允许李元吉说出真相,这里这么多袍泽,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还真是一个调笑这小子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换做平时,李元吉绝对不能放过,但这会儿,他哪里还提得起半分心思。他急忙看向王爷爷,忧心忡忡地开口:“王爷爷,马没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听了这个问题,大伙儿立即看向王老头儿,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连大气都不敢出。没有马可是天大的问题,总不能跑着回大楚吧,就算有那个体力,你还有那个速度?还能跑得过契骨骑军?
王老头儿正拧着衣服里的水,听了这个问题,不禁微微一愣:“呵呵,弃马逃生本就是临时想出来的变通之法,根本不在之前的计划内,而且现在事情的发展早就完全脱离的计划,所以我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说着抬眼在大家脸上扫了一眼,继续补充:“嘿嘿,大家都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各抒己见,集思广益,说不定就能想出好办法。”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走一步算一步的人,做任何事前都会往后多考虑一步,这次也不例外。在跳马前他就想好了之后的行动方案,他原本的计划是:摆脱这群追兵后,杀一个回马枪,再趁机潜回契骨部,趁乱偷些战马,然后伺机溜回大楚。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契骨部肯定是风声鹤唳、戒备森严,再摸回去必然极其危险。从刚才的危机中摆脱出来后,他心中的紧迫感也没那么强烈了,所以突然很是犹豫,又感觉这个计划或许行不通。
听了这话,刚才还欢快热闹的气氛顿时偃旗息鼓。一来,都已经开动脑筋,奋力地思考着解决办法。二来,心里也有些闷得慌,感觉连足智多谋的王老都没了办法,接下来或许真得难了。
王老头儿自己也苦思冥想起来,希望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萧虎突然兴奋地开口:“要不然咱们就躲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等下一批契骨骑军从这里过时,我们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人一杀,马一抢,什么都解决了。”
“嗯,不过有一个问题,草原这么大谁也不知道下一批契骨骑军会从哪里走,随意性太大,伏击成功的可能性太小。”王老头儿稍微一想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萧虎这个主意乍听上去确实还不错,所以他一说出来,大伙儿立马兴奋起来,但听了王老头儿的分析,顿时又都泄了气。
“这河要是再深一些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顺着河水游走了。”李元吉看着河水自言自语。
“深恐怕也不行,顺河往东就是契骨部,游过去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啊。”齐欢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不过李元吉这么一说,倒是给王老头儿提了一个醒,他立即抬眼看向河上游,脑中突然灵光乍现,立即兴奋地大喊:“哈哈,往下确实行不通,不过,倒是可以去上边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