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补充道:“你说这草原怎么都一模一样啊,除了草还是草,连山上也都是草,一棵树都没有,我还以为草原深处会不一样呢。”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能开出花儿来?”李元吉反问。
“这话说得有些早了,再走几个时辰,没准还真会看见能开花的草呢。”这两人话没说两句又开始拌嘴了。
“以狼克人的秉性,若真有能开花的草也是用来喂马的。”
听了这话,萧虎“嘿嘿”一乐:“这话在理,我举双手赞同。”
“嘿嘿,你们放心,狼克人的草是不可能开花的。”这时一个酷似王老头儿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李元吉、萧虎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急忙转头,见来人果然是王老头儿,立即如触电一般猛站起来,然后赶紧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施礼:“见过王老。”
王老头儿“嗯”了一声,然后乐呵呵地走过来,在李元吉身旁席地坐下。见这两人还愣愣地戳着,赶紧招呼道:“别站着了,来,坐下,都坐下。”
听了这话,李元吉、萧虎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才各自小心翼翼地坐下。不过坐是坐下了,两人局促地手都没处放了,表情也异常严肃,腰板挺得比松树还直,简直就像两尊木雕菩萨。
王老头儿咬了一口烤饼,一边嚼着一边问:“这烤饼和你们军中的比起来味道如何?”
想到早上在城中发生事情,李元吉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本不想回答这问题,但见王老头儿定定地看着自己,实在不好推脱,便恭敬地回答:“回王老,这烤饼比我们军中的好吃些。”
“哈哈哈”,王老头儿立即大笑起来,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立即打趣道:“什么王老,早上你小子可不是这么喊得啊。”
李元吉听了小脸顿时一红,感觉好不尴尬,楞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李元吉局促不安的样子,王老头儿“嘿嘿”一乐,亲切地开口:“其实我感觉那个称呼挺不错的,听着亲切,你们两个就那样叫吧。”
李元吉听了一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萧虎倒是机灵,张嘴便喊:“王爷爷!”
王老头儿听了立马大笑起来,笑完指着萧虎:“你这臭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滑头。”
听了这话,李元吉也不禁“嘿嘿”直乐。
就这么一笑,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放下了别扭,三人便慢慢聊开了,而且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投机。
这时萧虎再也憋不住了,问了一个大家都非常好奇的问题:“王爷爷,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王老头儿“嘿嘿”一乐,反问:“你们感觉我是干什么的?”
“我感觉不出来,不过我敢肯定,你绝对不是贩私盐的。”
“你呢?”王老头儿看着李元吉。
“我也觉得你不是简简单单的私盐贩子,我感觉在贩私盐的背后你肯定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比较神秘的身份。”
听了这话,王老头儿眼睛一亮,不过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嘿嘿,你们啊,就是稀奇古怪的故事画本看多了,这现实生活中哪来得那么多神神秘秘的东西。我啊,就是一个私盐贩子,没什么特殊的。”
这话很明显说服不了李元吉和萧虎,萧虎立即反驳:“我们才不信咧,魏将军对你可比对马将军还尊敬呢,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而且如果你只是一个私盐贩子,马将军凭什么把这个紧要的任务交给你全权负责。”
“那是因为你们军营还欠着我的盐钱呢,那魏小子哪里是尊敬我,分明就是怕我找他要账。”王老头儿张嘴就胡诌起来。
开玩笑!堂堂的铁石骑军还需要从私盐贩子手里买盐?萧虎打死也不信,正准备反驳,王老头儿立即插嘴:“这问题有什么意思,咱们聊聊其他的。”说着便硬生生地将这个话题强行终结掉了。
见这老头儿口风如此紧,萧虎便撇了撇嘴,识趣地不再纠缠了。
“王爷爷,咱们出了铁石城便一直朝着个方向走,刚才虽然在那几个山坡下绕了一段路,但方向依然没变,我想您老一定是已经确定了那两个叛徒的位置了吧。”李元吉开口问起来。
“嘿嘿,你小子倒是心细。”王老头儿先表扬了李元吉一句,“那两个王八蛋的位置的确已经被我摸清楚了,就在北边的契骨部。”说着抬起拿烤饼的手往正北方指了指。
听了这话,李元吉更不解了,急忙问:“不是投靠了狼克人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契骨部?还有,既然他人现在在北面,那我们又为何往西北方走呢?”
听了这连环三问,王老头儿又是“嘿嘿”一笑,笑完后,一脸赞许地看着李元吉,对这小子的好感又增加不少,因为他喜欢会思考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