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元吉、萧虎骑着马往军营外赶的时候,天空才刚刚泛起一些鱼肚白,萧虎看着昏暗的大地和寂静的军营,不由得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哈欠还没完全打完,就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行动就行动呗,干嘛非要挑这个时辰,搞得我觉都没睡好。”说完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看着他蔫得就像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李元吉立即出言调侃:“睡了一夜还没睡好,你是猪吗?”
“哎哟,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叫醒你,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做美梦呢,我看你才是猪。”萧虎立即发起反击,反击完又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刚才喊你的时候,你小子好像真得在做梦,而且还说了一句梦话。我想想你当时说了什么,对了,说得好像是闻,闻什么的。欸,你到底做了什么美梦?还要闻,到底闻到什么了?”
听了这话,李元吉立即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美梦,在梦里他见到了家人,还有文秀,文秀还是那么好看,他还跟她说话了呢。想到这儿他一双嫩脸“唰”得变得通红,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说了梦话,甚至差点将文秀的名字给喊了出来。
万幸声音并不大,要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呼!”他不禁长舒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
见他这副模样,萧虎更好奇了,赶紧催促:“喂,说话呀,闻什么呢?”
“你说闻什么。”李元吉没好气地回答,“当然是让你闻闻你自己咯,天天不洗澡,你都臭了自己还不知道吗?”
这话可将萧虎激怒了,他当即反驳:“你胡说八道,我昨天睡前才洗的澡,怎么可能臭。”
“嘿嘿”,李元吉心中暗喜,也不答话,自顾自扬鞭打马冲出去。这招“倒打一耙”本就是为转移话题,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必要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萧虎可不依不饶,在后面气呼呼地大喊大叫:“小胖鸡,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就别想跑。”喊完立即扬鞭追上去。
当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跑到军营门口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军正如两排挺拔的苍松翠柏矗立在前面,在他们对面还耸立着一排同样长度的骑军队伍,这些人的铠甲颜色各异,形制也各有不同,很显然都军中的高级将官,其中就数最中间的那个将军最是显眼,那可不是别人,正是铁石骑军的灵魂——马万里。
“糟糕,迟到了。”
“乖乖,这也太隆重了点吧。”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收起嬉皮笑脸,随即火速打马,飞一样地奔过去。
两人本想偷偷地、悄无声息地溜进队伍,没成想还没走几步,那“咚咚咚”的马蹄声便将他们卖了个彻彻底底,瞬间将他们变成全场关注的焦点。
听了动静,那些正昂首挺胸端坐于战马上的骑卒、诸位将军、包括马万里,立即齐刷刷地转过脑袋,定定地盯着两人。
见此情形,李元吉一对小脸“腾”得羞成了“猴屁股”,如果地上有缝隙,他肯定会立即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饶是像萧虎这样“没脸没皮”的人物,此时也感觉尴尬至极、无地自容,急忙伸手盖住脸,好像这样做了,别人就看不出是他了。
两人低着头,迅速溜到第二排的末尾,老老实实地站定。
这番滑稽的丑态自然被站在前方将领队伍中的袁广瞧得一清二楚,他不禁尴尬地捂住脑袋,轻声骂起来:“他奶奶的,这两个丢人现眼的混账玩意儿,尽在关键时刻给老子整幺蛾子。”
这一幕也自然被马万里尽收眼底,若换作寻常时刻,换作寻常人,肯定免不了要被他唤过来好好“奖赏”一番。但此时并不是寻常的时刻,而且李元吉和萧虎也并不是寻常之人,在这整个军营内能享受到马将军特别对待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李元吉、萧虎就刚好位列其中。所以见到这两个混小子鼠头鼠脑地钻进队伍,他也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又转回脑袋。
见李元吉、萧虎站定,魏安立即驱马走到马万里身前,双手一抱:“报将军,参与行动的人员皆已到齐。”
马万里点了点头,然后轻夹马腹,走到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身前,眼睛瞪得浑圆,闪着炯炯亮光的眼神从他们的面孔上一一扫过,仿佛要将他们全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些人可都是他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而且都还如此年轻,一般说来,若无意外发生,他们将来必定都能成长为铁石骑军的中流砥柱。见这些孩子个个身形庄重挺拔,神情庄严肃穆,眼中闪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火光,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心中满是自豪,满是骄傲。又想到这些青年英才马上就要深入草原深处的龙潭虎穴,去执行那九死一生的锄奸任务,他犀利的眼神突然暗淡不少,瞬间多出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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