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那孩子写信回来了吗?”
听母亲和姨娘谈起这个话题,文秀赶忙抬起脑袋,眼中充满了希冀。
李夫人轻轻一叹:“哪有啊,前几日我还说让敬贤托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元吉服役军营的位置,好寄些御寒衣物。哪知他立马指责我胡闹,还说军营的位置是朝廷的机要,岂可轻易打听,就算打听到了,也绝不允许家属随随便便寄东西。”
胡夫人立即安慰道:“李大人说得对,这军队的动向可不能随意打听。”
“是啊,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动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冻着了?是不是饿着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才这么大的孩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外面该如何是好啊。”说着说着李夫人感觉心中一酸,一股股热泪立即翻涌出来。
胡夫人和文秀也都是鼻子一酸,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
胡夫人立马握住李夫人的手,轻轻地安慰起来:“军中的物资都齐全的很,肯定不会让人饿着,也不会让人冻着,朝廷还指望他们效力呢,对不对。过年也不用担心,军中有那么多人,肯定热闹的很。我有一种感觉,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收到家书了,说不定还能得到这孩子已经当上将军的消息呢。”
李夫人说道:“你就会安慰我,哪有十几岁就当上将军的。我啊,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文秀立即安慰道:“姨娘不要担心,元吉哥武功那么高,一定会没事儿的,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胡夫人也赶忙补充:“对啊,这孩子又会武功又机灵,放心吧,他不仅会平平安安的,而且一定会有大出息。”
“嗯!”李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急忙擦掉眼泪:“咱们不聊这个了,青竹,快去拿两个绣绷,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得向姐姐请教一二才对。”
“我这就去。”青竹立即擦掉泪水,一溜烟儿地跑走了。没一会儿,又抱着一个小篮子跑了回来,里面装着针线和两个已经准备妥当的白绢布绣绷。
胡夫人取过绣绷一边比划着一边给李夫人讲解起自己多年做女红总结出来的技巧和心得。比如如何勾勒图案、如何选择选择位置、如何下针,......,不一而足。
文秀拿过绣绷后,便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要绣的内容,她知道元吉哥哥不是太喜欢花花草草,所以就不打算绣这些东西了。想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当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觉得这个主意不光应景,更重要的是元吉哥哥一定会特别喜欢。想到这儿,立即开心地笑起来,漂亮的嘴角当即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听了胡夫人的讲解,李夫人感觉受益匪浅,心中豁然开朗,赶紧对胡夫人夸赞起来:“姐姐,听了你的讲解,妹妹真得感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胡夫人开心一笑:“不得了,没想到我还有被你这堂堂的女侠恭维的时候。”
“哈哈”,两人又开心地笑起来。
笑完后,胡夫人开口说道:“看好了,我要下针了。”说着手动如飞,这根小针立即像活了一样,在绢布上跳来跳去。
只见她寥寥数针下去,一朵牡丹的简图便浮现在绢布之上,看得李夫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等做好了准备工作后,两人一起朝文秀的绣绷看过去,只见她的勾勒出的图案好生怪异,既不是花草虫鱼,也不像虎豹走兽,都不禁生出了浓浓的好奇。
感觉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听不见母亲和姨娘说话的声音了,文秀立即好奇地抬起脑袋,哪知正好看见她们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绣绷,立即感觉羞赧不已,急忙将绣绷藏到身后。
李夫人乐了,好奇地问起来:“文秀啊,你这是要打算绣什么啊?”
文秀立即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什么。”
“哟,还对姨娘保密呢,快说说是什么,我还真得很好奇呢。”
“等绣完了再告诉你们。”说着立即微微侧过身体,避开两人探寻的视线。
两位夫人相视一笑,也不再追问,又端起绣绷相互探讨起来。经过胡夫人的一番指导,李夫人还真感觉落针、收针顺手了很多,突然感觉这女红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