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面前,引来大家的崇敬与膜拜,他不禁激动起来,于是说干就干。他瞄了一眼李元吉,见对方正打得投入无暇顾及这边,便偷偷摸摸地向文秀那边移步而去。
自从冲突开始,絮儿便一直保持着对四少几个人的警惕,当一脸狰狞的魏勋靠过来时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当即抱紧了自家小姐,同时对着李元吉大喊起来:“二公子,救小姐!快救小姐!”
李元吉听见动静急忙向文秀那边瞥了一眼,结果刚好瞅见勋二愣子一脸鬼鬼祟祟、欲图不轨的丑态。他万没想到这些人竟会如此下作,当即怒从心头起,火速踢出一脚将萧虎逼退出去,然后立即跳上旁边的太师椅,再借力一跃,只见他身影跳动不止,几个凫趋雀跃后准确地落在勋二愣子身前。
见到李元吉突然降落在自己身前,魏勋大惊失色,鬼叫了一声后便连连往后退。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见勋二愣子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李元吉心中火气更盛,哪里还肯善罢甘休,于是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使出一记“猛虎出山”,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上。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自然不是魏勋这样的公子哥能承受得住的,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马撞到了一样立即痛叫起来,然后双脚直接离地,立即倒着飞了出去。在飞了将近一丈远的距离后,重重得撞在看台边的围栏上,接着一个翻身“噗通”一声便掉了下去。
“啊......”,下面先是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紧接着叫声突然停止,之后便失去了动静。
“糟了!”台子上所有人的心顿时慌了起来,大家毕竟都还是半大的孩子,骂归骂,打归打,可谁也没想真得闹出人命,至少李元吉真得没这么想。杀人这事儿说说倒是简单,但真得落在自己的头上,他们哪能不慌。李继辉更是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看上去着实吓得不轻。
这时几十个差役才终于吵吵嚷嚷地挤过层层看热闹的人群,登上了这边的观礼台。泰安城的差役自然不是小地方的差役能比的,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一冲上来便迅速采取行动,拔出佩刀将所有参与打斗的当事人统统控制了起来。
目睹到一个穿着不凡的公子哥从台上摔下来,一众官老爷们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坐不住了,急忙提起官服从台子上跑了下来。
见诸位大人挤过来,一个小吏急忙汇报:“大人,这人应该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了这个结果,泰安府尹王仕升急忙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还好,没有闹出人命。”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要紧的关头,若闹出人命,他也别指望仕途高升了,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站在看台上的李继辉、萧虎、李元吉三人听到这个结果也都长舒了一口气,唯独楚宗宝是个例外,他的表现相当怪异,自魏勋摔下去他始终没有露出任何紧张的情绪,反而在得知人没事儿后露出一副非常惋惜的表情,因为在他看来让这个嚣张的李元吉来个杀人偿命才是最好的结局。
确定下面没事儿后,王仕升便抬起脑袋朝上面的几名公子哥看过去,哪知就这一眼便让府尹大人心中大惊,感觉如同遭了雷击。“呼呼呼”,他顿时感觉自己呼吸也有些不畅了,就好像胸口被一块儿巨石给压住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起来。
“大人,您没事儿吧?”一个小吏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府尹大人。
王仕升又往上面了看了一眼,“没错儿,就是他们,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又碰到这几个祖宗了啊。”然后顿时感觉心跳漏了半拍,急忙捂住胸口。
王仕升并不是唯一一个认出楚宗宝身份的官员,他背后的礼部尚书崔德率同样认识楚宗宝,因为他曾拜访过胶东王府,和楚宗宝有过几面之缘。崔尚书能在泰安这摊浑水里混迹这么多年,而且还当上了礼部尚书,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官场老油条,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棘手、难办的麻烦问题,自己决不能插手,于是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可王仕升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到礼部尚书也在场,心里也立即活泛起来:“哎呀,我倒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比我更大的官,这等事情自然得拉他一起下水才好啊。”于是急忙转身找到崔尚书,恭敬地询问道:“大人,这个事故该如何处理为好啊?”
崔尚书脸色一黑,立即回道:“这是你泰安府管辖的案件,我掌管礼部,如何知晓?”
“这大比本就是礼部和泰安府合办的,案件归谁管不都一样。”王大人赶紧毕恭毕敬地回答,不过可能是发觉自己把尚书大人逼得太紧,又急忙改口:“这些人严重扰乱了花车大比的秩序,妨碍了大比的进行,这种事情之前从未发生过,下官一时竟没有想到应对之法。尚书大人见多识广,还掌管着全国的典章法度,一定有解决办法,还请大人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