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双面玲珑

多看了几眼。”

    顿了一顿，苏歆婷才继续说道：“却不想昨日午间，我因睡不着，就到秋水阁旁边的树林里走了走，结果就坐在林间一处矮树丛中的石椅上睡着了，后来被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吵醒，因当时我担心她们误会我是刻意偷听，便没有出声，但后来却越听越心惊，原来那两人谈话的内容却正是姐姐。”

    苏歆瑶眼睛微微一眯，“哦？”

    苏歆婷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声音说道，她已经知道了姐姐的参赛曲目，让另一人转告贵人。另一人笑着说了些客气话，后来两人也没说什么，神色匆匆的就各自走了，我在树丛后看的真切，其中一位女子正是那穆飞双，另外一个女子虽然我不知道名字，却也记得是在姐姐这处院落中看过的。”

    苏歆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多谢妹妹了，只是为何妹妹昨日不来告诉愚姐呢？”

    这问题苏歆婷其实早想过了，她这一番话本就是编出来的，只是若说是今日才听到的，现在时辰也才到己时多点，未免太不可能，因此才强说是昨日听到的，眼下听到苏歆瑶发问，不由稳稳的回答道：

    “昨日下午我本就想来给姐姐说的，结果可能在林中睡着时吹了点风，头痛的厉害，又想着我们本就打算随意参赛的，因此也不着急，想着今日再来告诉姐姐的，结果不想一早绿蕊就过来了，刚才我又吓到了，因此走了后才想起。”

    苏歆瑶知道她话中定然有不尽不实之处，只是这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相反苏歆婷能有这样的心意来告诉自己这些，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当心笑道：“多谢二妹妹了，愚姐自会担心，妹妹明日的丹青练习的怎样了？”

    苏歆婷有些赫然之意，“妹妹刚才想了想，家里的事情，自然不能只让姐姐一人出力，妹妹虽愚笨，但也是苏家的女儿，自应竭尽全力。但在丹青技艺上，妹妹自然比不上百里馨和白若冰两位姑娘，只怕其他参会闺阁女儿也不乏技艺精湛之辈。”

    “因此妹妹突然想起一事，妹妹早年曾用左手作过画，虽然也算不得出彩，但好歹也独特一些，姐姐你看妹妹这思路可行否？”

    苏歆瑶有些皱眉：“左手作画虽然独特，但也不算特别出彩，若是绘画出来的内容只是一般的话，只怕还比不上右手罢。”

    苏歆婷也点头，“姐姐考虑的是，但妹妹是想，若是可以两手同时作画，这样如何呢？”

    两手作画？这倒是个好点子。

    苏歆瑶眼中闪现一抹异色，心中却迅速做了一番思量，苏歆婷现在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只怕这几日是将功夫下在这里了，若真能双手同时做画还画出不错的内容，只怕还真能在一干贵人面前露脸。

    当下也赞道：“若真能两手同时作画，那真真是大善。只是今日只怕要辛苦妹妹，苦练一番了。”

    苏歆婷眼中闪现出真挚的神色，“妹妹只是作了苏家女儿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姐姐也要当心才是，那穆飞双我曾听过她和那玉婉县主交情深厚，若是真在背后谋划姐姐，姐姐可千万小心。”

    苏歆瑶点了点头，“我自省的，只是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时间有限，我也不留你了，还是早些回去练习吧，多练的一分也是好的。”

    苏歆婷也知道目下时间紧急，她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因此也不推脱，先回屋去了。

    绿蕊神色狐疑的进了屋子，这二小姐真是奇怪，有话之前也不说，竟又回转了来，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只盼着是有用的事情才好，姑娘从昨晚起神色就有了些不安，千万不要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姑娘再度劳心才是。

    苏歆瑶的神色却平静，见绿蕊进来了，只说道：“去点了那清芙香来，另外之后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什么人要来见我，一概说我正在练习不便就是了。”

    绿蕊忙应了。

    苏歆瑶重又坐回案前，双手抚按在琴弦上，定了定心神，默运仙诀，一连串悠扬的琴声从她的纤纤十指下倾泻而出。

    良久，苏歆瑶才止住了弹奏。

    她脑中不断的翻涌着事情，之前苏歆婷说的内容中，那穆飞双却似乎是刻意打听了自己要演奏的曲目，因此才寻了与自己居住在同一个院子的小姐们来打听消息，只是苏歆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之前虽然选定了曲子，却从来没在外界弹奏过，因此这话中就出现了一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