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我还挺喜欢那个纸鸢的。”郑月兰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由有些垂头丧气。
说话间,转过一处奇石,突见眼前站着两人。
其中一人服饰华丽,眉眼清秀,气质尊贵中又带了几分冷清,另一人小厮打扮,手上正拿着一只纸鸢,见到她们两人,为首那人便问道:“可是在找这个?”
声音冷清,却极好听。
这是何人?
苏歆瑶心中纳闷又加了几分警惕。
却见郑月兰脸上多了几分惊喜和喜悦,“三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三叔见有其他女眷,便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等郑月兰上来拿了纸鸢才说,“我来这边是看老太君的,没想到突然一个纸鸢就掉了下来,原来是你这个鬼丫头的。”
郑月兰喜孜孜的上前拿了纸鸢,“我本在那边院子放纸鸢的,这不是被风吹掉了么,谢谢三叔帮我捡了。”
那三叔笑了笑,看了苏歆瑶这边一眼,“你有客人,那我先告辞了。”
“三叔等等。”郑月兰叫住了那人,“我还想和朋友多逛逛,拿着这纸鸢不方便,向你借一下引泉,帮我送回去可好。”
那叫三叔的明显和郑月兰关系娴熟,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出来逛也不带个丫鬟在身边。”
“这不是偶尔的么,我和苏姐姐说说体己话,带丫鬟多不方便啊。”
说完才想起什么,忙招呼苏歆瑶,“这是苏学士府的大小姐,这是我三叔。”
苏大小姐?男子眼中神光一闪。
苏歆瑶不敢正视,远远的行了个礼,就算见过了。
三叔?
苏歆瑶明明白白的记得,她看过记载,郑月兰家中虽有四位叔叔,但是应该都在三十以上,但眼前的这位男子明显才二十不到的年纪,莫非是族叔?
那男子显见也是守礼之人,点了点头,便吩咐那引泉将纸鸢送回郑月兰在府里的住处,自行走开了。
郑月兰见那人走的远了,才拉了苏歆瑶,“姐姐可知我这个三叔,他的名头你也听过的,就是广陵侯。”
广陵侯?
苏歆瑶想起当日水榭里那一众小姐们的议论。
确实个人物,长相也好,能力卓越,家世显赫,难怪那一群闺阁千金趋之若鹜。
只是这样谈论一个男子却不怎么好,自己虽然和郑月兰算的上是相投,但这些话题,不是闺阁女子正常该讨论的。
“妹妹在这府里倒很是熟悉。”
郑月兰也觉察出来了,也跟着转移话题:“庆阳公主本是我的外祖母,当年最疼的就是我母亲了,只是现在我们府里事情也多,母亲不能常来看望祖母,也就我常过来了,说起来,这敬亲王府,我一年倒是要住上三五个月的。”
这本是不合规格的,千金小姐一般都养在自己内宅,象这样长期居住在亲戚家的极为少见,但对方是尊贵的敬亲王府和庆阳公主,那情况却又不同了,无论是谁,都说不出不好,反而羡慕的居多。
走了一刻,许是有些乏了,郑月兰找了个在溪畔的石桌石椅坐了下来。“还是应该带个丫鬟的,现在连口茶都喝不到。”
“带了丫鬟也被你安排回去放纸鸢了不是,也没什么差别。”
听了这话,郑月兰也笑了,“正是呢,还是姐姐说的对。”
两人闲话了一会,突然来了一个红衣比甲的丫鬟,“姑娘,老太太让您过去说话。”
敬亲王府的老太太,应该就是庆阳公主了。
郑月兰笑道:“薄荷姐姐,老太太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那丫鬟是庆阳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名叫薄荷,眉目虽一般,但通身的气质贵气俨然,分明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薄荷笑道:“老太太正在暖阁呢,这不就看到姑娘了么。”
两人按薄荷的眼神看去,果然不远处就是一处暖阁,隐约可见里面有几个人影。
“老太太今日精神倒好,也到园子里来了。”
“可不是么,老太太今早起来用了一碗粥,还用了半件点心,隔不了多久又说要出来看兰花,刚在暖阁还吃了一个梨呢。”薄荷满面笑意,显是真心的为公主感到高兴。
“那好,我这就过去。”郑月兰转头问苏歆瑶:“苏姐姐也一起过去可好?”
到了敬亲王府,主人相邀,哪里有不见的,何况是庆阳公主,既然有缘分,更是要见。
“这位是学士府的千金吧,我们老太太最是慈祥的,最喜欢年轻人了,姑娘若方便,也过去说说话,可好?”
言语如此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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