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大名却听过,或许可以说,张桂河的大名,他们这些上过战场并活着撤下的战士都听过张桂河的大名,敢打敢拼,硬仗一场接着一场,带领一个班的战士愣是守住一个至关重要的关卡三天三夜。
好一会,王祥长出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张霖、单庆国、杨勇三人,王祥终于明白为什么身为师部政委的单庆国和硬骨头坦克团团长的杨勇没有打招呼的突然到来,原来都是奔着张桂河的孩子来的,王祥知道像张霖、单庆国、杨勇、秦二宝这些人都是跟张桂河一个连队的生死之交。
单庆国看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张霖,目光落在王祥身上,“祥子,我也不绕圈子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了,你帮我多照看点,孩子小,才十六岁,要是有个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点,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单庆国的话让王祥苦笑了一下,王祥听明白了,这是直接告诉他,别看他们不再这边,但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哪怕张梅做的不对也有他们这些叔叔伯伯们照顾管教,用不着他们这些外人来,虽然这话不好听,但王祥能够理解单庆国的心情,但王祥有一点不明白,张霖就在这边,有张霖,谁敢给那孩子气受,这么一想,王祥突然想起点什么,蹭的瞪大眼睛看向单庆国,眼神中带着询问,单庆国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跟着卫生队司药沈和平后面走进小食堂的张梅把行李放在门口,走到水池洗了洗手后,顺着参谋安排的方向坐在了饭桌前,看了一眼已经摆在桌子上的六菜一汤,张梅挑了下眉梢,伙食不错啊。
张梅记得上次她们是直接去的卫生队,而且,张梅微微皱了下眉头,上辈子,她是直接跟着张霖走的,没有按照正常征兵手续走,虽然身边的三个战友都熟悉,但这种熟悉是进入卫生队后认识的,根本不是所谓的一个火车皮来的。
虽然有了一丝与前世不一样的地方,但结果还是一样的,想想以前的那些事,又想想已经改变的东西,张梅放下心底的异样,不管怎么改变,只要自己心底的信念不变,那么再怎么改变也是无用的,快速的想好的张梅端起发给自己的铝饭盆盛了大半下的米饭,坐下低头快速的吃着。
张梅吃饭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并不会让人感觉狼吞虎咽,一口饭一口菜的很快结束战斗的张梅又一次站起身盛了一碗汤,慢慢的喝着。
张梅不是没有看到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因为吃饭速度而用异样目光看向自己的另外三人,但张梅并不在乎,自以为斯文的吃饭方式张梅还真的看不起。
吃过饭的张梅跟着另外的三名女兵在张霖的注视下跟着卫生队的队长庞金柱的带领下回到了卫生队,坐在往卫生队去的救护车上,张梅微微扫了一眼一个劲看向自己的庞金柱,张梅知道肯定是刚刚要走的时候张霖嘀嘀咕咕跟庞金柱说了些什么,暗自叹了一口气,张梅把目光放在窗户外,装作不知道庞金柱的打量一样。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驶进卫生队大院,再次看到熟悉的大院,张梅心底有些复杂,在这里,张梅经历了改变最大的三年,张梅说不上那三年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但张梅却知道那一声声的嘲笑确实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再次站在这里,张梅发现原本以为的怨恨其实是没有的,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慢慢解开的心结。
左右看了一眼熟悉的卫生队房屋建设,张梅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回忆记忆中的老部队,番号88327的地炮旅是九二年从L省L市换防换到现在的D市,整个部队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建设新的营房,卫生队分到的大院,全部是灰色墙体红色屋顶的老平房,虽然是平房,但占地面积极大,前院中间除了一个大大的一块空地分隔开左右两侧外,还有一圈小小的花坛。
卫生队前院左边分别是门诊、药房、理疗室、b超市、化验室、心电室、X光室、牙科、男女兵寝室、司务长室、会议室、电视房、队长办公室、两间医生办公室。
而右边则是手术室、病房和护士值班室、医生办公室,在右侧病房外面的左角落则是一个小小的热水房,每天专门由炊事班烧三次热水供给所有的卫生队战士军官开水。
后院则是大大的晾晒场地和停尸房、锅炉房,不过从卫生队建立之初,停尸房就没有用过,但按照规定还是专门设立了一个所谓的停尸房。
“张梅。”一声大喊打断了张梅的回忆,条件反射的大声回答了一声,“到。”后,张梅突然有些惊慌,怕让人奇怪,好在随后另外两名被叫道名字的新战友回到的与张梅是相同的“到”后,张梅瞬间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心底暗暗的提醒自己,在这里自己是新人,不是经过训练被军营熏陶了十几年的老兵。
跟着队长直接来到司务长李国涛办公室领取了被褥后,才回到女兵寝室,回寝室的路上,庞金柱叫来了此时的女兵班长范炳梅,当看到范炳梅的那一刹那,张梅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深深的看了一眼范炳梅,心底默默的说了一句,“范班长,好久不见。”随即张梅低垂下眼帘,继续老实的跟在庞金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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