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门,其实也就只有四米高三米宽而已。由阴沉木做成的大门,在水下浸泡了几千年仍然异常的结实,任我们怎么弄也不能开启,最后借助蜘蛛钩,韩汝志才从门顶的间隙钻了进去。
打开大门,甫一进去并没有见到羊脂玉板上所显影出现的,庄严雄伟的场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里面很狭窄的空间,城墙距离峭壁不到三十米。峭壁之下,是一排排通长的房子。房子很普通,应该是兵士驻守休息的营房。
由于担心水势上涨,杨教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徘徊逗留、记录讲诉,明显地加快了观察的速度。看了一眼半淹在水中的营房,带着我们迅速登上了城墙。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感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七八百米之后,经过杨教授的指点,我们才发现城墙里面,一度高达百丈的山崖峭壁消失不见了,逐渐出现了可以自由攀爬上山的环境和山貌。
又走了将近一千米左右,灵猿难攀的陡立峭壁再次出现,城墙也到了尽头。
杨教授搓着手对大家道,“这段看似防御工事的城墙,只有在山势平缓之处出现,其真实的目的是在守卫着这座山。这说明此山,一定是佛古伦古国极其重要的保护对象,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他又手指对岸说道,“山那边的佛古伦城池,从架构格局、功能分布和公用设施建设等方面,已经具备了早期中心城市的雏形,从中也不难看出当时的古代先民,已经实现了从徙无定踪,到固守一隅的转变。社会发展也已从原始社会单纯的渔猎向天要饭吃,向以渔猎为主,畜养游牧与农耕为辅相结合的过渡。
这两个主要特征,与夏朝初期由部落联盟建立为国家机制,在时间上相近,在功能上相若,其深远的意义同样的重大。
华夏上古南北并存着两个古老的文明国度,这里的发现一定会让世界震惊的!”我们都被杨教授慷慨陈词的一番话所感染,正在被自己能够亲历这次重大的发现而感到无比的欢欣和荣幸,就见柳一一不时地用手抚摸着胸前装着刺猬球球的口袋,它在里面也是骚动不已,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高兴的心情。
黑狗不合时宜地汪汪叫了起来,紧盯着远处鬃毛倒竖,进而哆嗦着身子一点点地在后退。还在诧异它的举动,颇通狗性的小花手指远方让大家看。
只见天水交汇之界的水面无风自动,鼓起了一个又一个水丘。水边长大的江海洋看在眼里,脸色煞白地惊呼道,“快跑,龙王出行了!”
当时,我们不明白龙王出行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江海洋告诉我们在他的家乡,据老人说水龙王出行之时,必是天降暴雨,江海泛滥,破坏力极强。
这时,不论是什么人都要回避躲让,连远观都不行。否则,凡是见到龙王出行的人,都会被收去做虾兵蟹将。所以,从老辈子起凡是船行舟水之人,在平时的初一、十五必到龙王庙烧香祈愿、求保平安。赶海启程之前,还要三牲供奉、做法行事,来不得丝毫的马虎。
他的喊声还在空中飘荡,几十里外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处,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隆隆之声,紧接着我们的脚下就是四处乱颤、抖动不已。
“地动了,山神爷生气了,我们快点儿离开此地吧?!”花正圆急喊道。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是地震。江海洋称之为龙王出行的水丘,分明就是地震引起的湖水震动,远望既已如此之大,到了近处恐怕就是巨浪滔天,这道城墙也会被摧枯拉朽,根本不足以成为安全的屏障。此时不跑,恐怕就得等着被人收尸了。
这还不是最令人担忧的,最令人担忧的是我们正处在水中长城的尽头。要想安全撤离,必须要在四五分钟之内,跑完这段距离。将近两千米的城墙跑完,还得再蹚水两千多米,才能回到宿营的安全地带。
越来越近的水丘涌浪,已经无情地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和紧急避险的能力这时展露无遗。小球球和黑狗最先预感到了突发的危险而骚动不已,此时不顾柳一一的抚慰,挣扎着露出头来,呼哧呼哧地叫着,黑狗也已经顺着城墙狂奔而去。
跟着它我们跑到了第一个阶梯处,迅速奔了下去。黑狗并没有继续向我们的宿营地方向跑,而是在水里疾速地狗刨着,游向了营房的后面。容不得思考,大家紧跟了上去。
营房后面便是树林,进去之时巨大的,犹如钱塘潮涌般震耳欲聋、撼天动地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城墙之下。我一边跑一边查点人数,不见了江海洋和小花。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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